“你今,不一样!”
云如梦喜出望外,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
“哈哈,有吗?”
“心情都显在脸上,敢没事?”
前一秒亢奋,后一秒严肃,堪比变脸比翻书还要快。
云如梦不免觉得好笑,心里难免有些发虚,不自在地道“这位兄台,跟我混,陪本姐去涧一号喝一杯,如何?”
啥?
云大姐相邀,赶紧麻溜一点。
“去就去呗。”
独孤踏雪倒是痛快。
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溜达一圈,好热闹。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划过一道彩虹。
马车缓缓路过,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心头没来由地一喜,又是一叹。
以后他们直接去了涧豪华雅房。
想着时间越来越近,就在心里琢磨开来。
这次出来,无非散散心。
现在她若是再装姑娘,她娘亲估计又得把她当面训斥一顿,偏偏很多事她都是知道结果的。
也不知道要如何,一直以来太好强,爹爹特意培养她能力、见识,可以帮着家里解决困境,凡事都让她独当一面。
除了舞文弄墨那套不会,整日与男人们之间的那点算计,她也是挺无趣的。
“难得你有时间陪我。”
“放宽心。”
举觞白眼望青,皎如玉树临风前。
独孤踏雪站在窗前望着窗外。
“美酒佳酿,余韵无穷,让你喝,你就喝,不如换大碗干。”
“你看那些,平日醉客,谓酒清者为圣人,酒浊者为贤人,二者得兼你我……”
“又胡袄了,陪我喝了,你就是豪杰。”
第几次找他喝酒,完全一副江湖女侠客做派。
“喝……”
再多的话都被堵在嗓子里。
就如水榭歌台上的那些唱戏的伶生,演绎着各自不同的角色,在灯光的闪耀下,在配乐的激情中,伤心了你不能哭,高兴了你不能笑,剧本的情节早已给你编排好了,于是,纵使悲痛欲绝也得强颜欢笑,兴高采烈得挤泪掩盖。
“触景生情了?”
“唱的好!”
外面围观的众人满堂喝彩。
“如此逼真,如此精彩,仿佛如痴如醉。”
“孰不知,花开花落,草长莺飞,已随季节的变换而布好了场景。”
“都戏子无情,可谁知,戏子啊,在别饶故事里辗转迷离,流尽自己的泪。一如蝶衣,入戏太深,至死不懂出戏。”
可看在此时的云如梦眼里,却觉得它太过嘈杂浮华,当戏已落幕,除了耳边仍萦绕着观众经久不息的掌声,洗去精心涂抹的油彩,原来只有你孤身一人,独自背负着寂寞。
或许是因为心境变了,看什么的感觉也变了。
听完一段,云如梦冷哼一声笑出来“有酒有肉还不满足,还要酸溜溜的来一套,本姐可没那闲工夫跟你扯犊子,换大碗!”
独孤踏雪直言道“诶,云大姐这么豪爽,自然是极好的,就两人,就不必换大碗了。”
再两人也没那畅饮气氛。
还不如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酒量不错。”
云如梦听到烦心,冷声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独孤踏雪笑道:“有些事,你可以试着和我。若是我得不对,你可以再找人倾诉。”
云如梦愕然。
什么意思?
独孤踏雪就道:“看一个人气色,就知道她最近的心情。”
“也许这酒醺的,若是某一为了外面那些关于我婚事的流言,你会如何处理?”
“我倒有个主意,你不妨听听。”
云如梦看着独孤踏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免有些犹豫。
独孤踏雪笑道:“你觉得第一感觉不错,那就不要错过机会。”
这什么鬼主意?
云如梦忙道:“我连自己都不靠谱,还能谈感觉。”
平常耀武扬威,感情面前是白痴。
独孤踏雪瞥了一眼,道:“没爱上,怎会有感觉?”
云如梦惊得坐直了身子,忙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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