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辰宇轩疾步后退,忍不住大叫一声,一副怯弱讨饶的神情。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他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
此时的戚南暮已然难看至极,听到这话,顿时面色一沉,厉声:“我命令你上啊!”
他低着头,不敢乱动,他才五岁,还是个未成年,他在害怕。
“快点,大丈夫能屈能伸,磨磨唧唧,尔等成何体统?”
在戚南暮面前已经是不寒而栗,经受不住那锐利的目光。
心乔意怯的少年,摇头……顺手将胳膊扎紧,甚至一度哀嚎:“我不是,我了我不是,我是襄阳王朝的辰世子,你,干嘛吼我!
呜……我,害怕不行啊!”
就这样,相比之前的恭敬,此时的辰宇轩还是头一次在戚南暮面前嘶吼。
要知道在看到一滩血迹之后,辰宇轩累躺在地,一直闭着眼睛,两手握着剪刀一个劲的发抖。
片刻,戚南暮抱着已然昏过去的木莲,瞪着辰宇轩目光微冷,厉声道:“找死是不是,我可是你师傅,我什么就是什么,你他妈给老子听着,赶紧上!”
这哪里是求饶态度!
“快点……啊!”戚南暮一脚踢过去,辰宇轩却仿佛不知道疼一般,立马爬起来,来到身边。
把心提到嗓子眼儿上来,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
“啊啊啊啊!拼了。”
一时也忘了规矩,脑子发懵,眼泪直流,做了什么,恢复一下,他也就不记得了。
半响之后,戚南暮猛地坐起来,温柔抚摸着木莲的额头:“莲儿没事了,孩子出生了,是个……”
看到一旁辰宇轩直接仍给他一句,“到底,你接生的,这娃娃就交给你……”
等等!
这……女婴生下来身上满是胎脂,血迹还有胎粪,这么脏兮兮的,确定让他来?
辰宇轩心里想着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了,欲哭无泪了啊……
他们难道不会愧疚吗?
现在回想起两前的那次接生,梦回般的旋律。
随即走到凉亭,席地而坐。
到了日正时分,气温逐渐回升,院子里桂花树下有风,正好乘凉。
辰宇轩端着茶盏,轻抿了一口,缓声道“打听到什么没有?”
谷一摇头。
“都过去两年了,还是一无所获,少爷你戚先生和戚夫人他们俩个到底去了哪里?”
叹,谁也不知。
“那个玄冥回来没有?”
谷一吞吞吐吐应声“他……”
“怎了?”
“刚才一起在回来的路上,又发现被人跟踪了,眼下不知道他有没有甩掉。”
“那你怎么不帮一把?”
“少爷,别冤枉好人了,您是不知道,玄冥这家伙有多狡猾,他临时换了我的衣服,害我莫名其妙的被一伙穷追不舍,那伙人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跑了七条巷子,可把我累惨了。”
“真有你的!”
“少爷,要是见到他,就帮我多出出气。”
“谁让谷一打也打不过,也不过,行了,今日咱襄阳王朝一年一度的浴兰节,我娘亲准备有粽子,赶紧用膳去。”
“粽子?哇,好久没吃过了。”
“还有,把我的琴拿下来。”
“好,好的,少爷。”
看着谷一离开,辰宇轩的心思都在某只神兽身上。
估计这会睡得正香呢!
回首前夕风雨路,多少不解多少讽言。
一个个以为是他妹妹,其实不然。
满城飞花问弦歌谁听,谁愿低声和我这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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