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的气氛又凝住了。
李贞治站起身,在众饶眼光中慢慢的、慢慢的走到那躺在地上的少女面前,伸出手拉起她露出半截的衣袖。
“这是,冻疮。”李贞治目光流动,:“宰相府的庶女,原来也这么吃不饱、穿不暖吗?”
宰相当时就怒了,瞪了下宰相夫人。然后连忙上前:“女愚钝,让大人见笑了。”
“哪里见笑。”李贞治似笑非笑,不怒自威:“这庶女的名字。”
“这……”宰相有几分犹豫,他看出了太子想要提携这庶女的意图。可是在他记忆里,他们对白曼珠的态度并不好,想这庶女也不会对家族有多少归属感和感恩之心。那么假如是让白曼珠上位的话,会不会对家族不利……?
于是在宰相犹豫的时候,李贞治又看了刚刚起身,正拍着身上尘土的白曼珠:“那么你来告诉我,你的名字。”
“白曼珠。”少女抬起眸,目光直直盯向面前的男子。
男子身着一袭黑风蟒袍,腰间云纹散散,一抽黑金腰带别在身侧。腰带中还卡着半截蟒鞭。
男子长发随性的散落一半,剩下的随着发簪别在头顶,眼神犀利,薄唇无情。正是高处上位者之态。
这是白曼珠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想要得到些什么。
从那一刻,她就在心里暗暗起誓,一定要让这个绝世无双的男人归为自己。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被无视的叛央也不急,只是将茶水放到桌面上放好,然后低头拍拍自己的身上,好像拍掉不存在的尘土。她被烫赡手指指尖捻了捻。低头的同时,没注意到太子李贞治回眸,无意中看了眼她烧红的手指。
他走向高处,对下方:“吾看您这庶女甚合心意。不知宰相可否割爱,将令爱暂住我府中些时日?”
宰相自然是不愿的。倒不是为的别的,而是白曼珠与他不熟悉,这枚棋子的代价自然不如费尽心机想送进太子府中的叛央管用。可是太子那句“吾”,无形中提高了自己的身价,让这话变得无可反驳。
无奈,宰相只得作揖:“全听太子安排。”
哦,原来他是太子。叛央这才恍然大悟般看了那人一眼,谁知就这么短短逾矩的一眼,就对上了太子看过来的眼神,两人眼神碰了个正着。叛央立刻收回眼,装作低眉顺目不曾抬头的模样。
怎么,难不成他还想姐姐妹妹一起收?
好在李贞治没有这种想法,他此次来已经看准了目标。就是白曼珠。他在讨得宰相的许可之后,将目光转向白曼珠。
“等下。”就在他准备叫人带走的时候,那个自始至终沉默的少女开口了。
大家今都没想到她会开口,但在她开口的那一刹那,好像周围的光线都不一样了。
“带我离开,你征求我的许可了么?”
李贞治停住了脚步。
“住口!你一个丫头片子,谁准你话了?!”宰相当场怒了,一巴掌扇过去!
白曼珠向后退一步,躲开了宰相的巴掌:“爹。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一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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