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就辍学了。”然而林母一点没顾及他的脸色，就这么：“听是一场车祸造成的。孩子也挺可怜。”
林默笙静默着，没有话。他不知道叛央喜不喜欢别人提他断腿的事。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喜欢听。
没有什么理由，就是不喜欢听。
“听你和他在学校里还不熟的。这次车祸你捐了不少钱？”林母这样问道。林默笙听她们的话语，就知道自己家里人已经把一切都查好了，如今只是想听他一个坦诚而已。
“都是同学。我就帮了帮。”他这样道。
“哦。这样啊。于是后来你们就一起租住了？”林母接下去。林默笙也有点难堪。按理来，帮助同学，为了一起跟自己无关的车祸，也就罢了。后面还专门在校外租了个房子和人合租，就有点过了。
林默笙总找不到理由自己还是为了关心同学。
看他不话。林母眼神有点慌了。她目光下意识望向一旁坐着的林父。林默笙的父亲看了他们一眼，终于开口：“阿笙。你知道有些人，他会对同性产生自己察觉不到的，超乎寻常的情腑…”
“我知道你们想什么。”林默笙没等他们铺垫，自己直接开口。
“你知道就好。”林父顿了顿，还是开口道：“那你觉得，你是那种人吗？”
空气一下凝固了。
林默笙知道自己不是。他对言澄海，白了并没有生理上的想法。明摆着他就不是个，但是细了，似乎也有点不清楚……
“我不清楚。”最后，林默笙投降般的点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种算是什么情感，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有病，需要哪方面的治疗。
林父林母相互对望，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意外。他们大半夜的赶回家来，聚在一起就是为了问个清楚明白。当然在此之前，也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充分准备。
这个答案，在他们看来，至少不算那么坏。
“那就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林母给出建议道：“你也不能一直这样。妈妈知道你从就没有喜欢过女孩子。可能也很少和人亲近。遇上个样貌长得好看，又主动的男孩子，会觉得有好感也不是很奇怪的事……”
“但是你得学会克制。既然知道了自己喜欢的不是男孩子的话，就得为将来考虑考虑。你们毕竟不能一辈子以这种形式生存在一起。”
“而在爸爸妈妈看来，那男孩子也没多喜欢你。你也得给彼此个空间好好考虑下。这样。咱们先去看看心理医生，然后听听医生的建议。在考虑考虑该怎么办。”
林默笙垂下头去。默认了这个提议。
很多时候他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精神上哪里出了问题。刚才母亲的话，自己一句都没法反驳。
言澄海没勾引过自己，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觉得他好，甚至强制性想要和他接触。但是言澄海来，其实也没多喜欢自己。这点林默笙心里还是有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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