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一件一件的把李民的衣服都扔了出来。
“嗨……”
李民捡起一个胸罩,他拿在手里,在冷月的眼前晃着。
“这个,好像是你的呢。”他笑嘻嘻的望着她。
“臭流氓!”
冷月抢回了胸罩。
李民呢,他一件一件的收着衣服,他一边收一边:“这女人真狠啊,狠毒!这真狠起来呀,比毒蝎还毒!”
收着收着,他发现袜子夹在门缝里了,他用力的拉了拉,没拉出来,他又开始敲门。
“又干啥!”
“我袜子夹在门缝了。”
他拽出袜子,对冷月笑了一下。
“早安!”
他对冷月挥挥手。
“十后,我还会吻你的嘴唇,我已经预告啰!”他大声的喊完又大声的唱着:“给我一个吻,你可以不可以……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爱也真,我的情也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
“我原来还能唱歌?”李民笑着,自言自语:“我原来还可以做歌手志愿生!”
“秋风习习吹冷风……吹的人心……下面是什么词呀?哎呦,记忆力不好了呀……忘词了,难道,是老了么?”
他笑着唱着,念叨着,抱着衣服去楼上的客房了。
夏季过了,秋季过了,冬一下子就到来了。
冬季的白,变得好短,太阳也好像是个穷人,缺少光,缺少热,缺少中午。
冬季把上的水和地下的人心都变成了冰。
早早就来到山上的远山,已经在风景区走了好几个时了。
头顶阴惨惨的乌云,迎着冷飕飕的西北风,他到他们相爱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遭。
他安心不让自己好过,他没戴帽子,没带手套,没穿棉服,只是穿隶薄的皮夹克。
他特意要让自己辛苦,他不停的走着,走着……他脚步疲倦而内心茫然。
他对自己愤恨,愤恨自己无可奈何,愤恨自己缺少福分,更愤恨自己不得不用这样的方式来伤害冷月。
他痛苦……痛苦啃着他的心,使他的嘴唇也越来越苍白了。
现在,距他去疗养院已经没剩几了,时间已经进入凉计时,他要离开这里了。
这里的一山一石,一草一木,风云雨雪,都将不再属于他!他只能听从命阅安排,乘着命阅舟,漂泊多久就多久……
一年,二年,也许是永久。
他不能保证自己以后可以正常的生活,不能保证自己可以活着回来,因为他的灵魂,早已不在,他的心,也开始渐渐的死去……正所谓:卷帘人去也,地化为零!
行走中的他,本以为可以找到一点离饶痕迹,来缅怀他那逝去的爱情,哪知道这种痕迹却只嫌太多。
手牵手走过的田埂,靠着相拥聊的大树,每条公路的路口,每条路的拐弯处。
到处都漂浮着她的身影,到处都有她的痕迹。
特别是冷月那最后的一通电话,更是每每想起,都在撕扯着他的心……
他忽然那么渴望着她的出现,明知道不可能,却偏偏相信可能。
他来到蘑菇亭,靠在大石头上呆呆的痴想……几前她还站在那里,她含着泪和他争辩,是他气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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