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被沐国趁机吃下大半江山,如今为了太平可是想着…和亲”
伤势大好的落雨拿着剑站在安秦淳的身后,但那狠狠的目光却一直盯着厉慕的身影,从未离开。
“天灵界…长公主受礼要开始了”
安秦淳看着踏虚空而下的一波又一波身穿纱裙的仙婢,有些向往却又迷惘的望着那遥远跨越整整一森林,一草原的城市。
“你说,哪些凌空的宫殿会不会掉下来啊…”
半月后,为宁家老祖宗守孝半月的安秦淳换下了一身的白衣,在鱼吐肚白之时梳洗穿扮的一身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衣衫襦裙。
她看着那长长拖尾的外衫,微微蓬起的襦裙,那随着步伐而动的灵石步摇簪子无一不让安秦淳心伤的拿出一个陶瓷瓶子。
“…忘了他,担起天灵界重任,宁家,重任…”
老人的话仿佛还在耳畔回荡,安秦淳微微握紧瓶子在别人瞧见前藏在衣袖之中,听着外面开始响起的直击人心的洪伟钟声。
“…腾!”
整整九九八十一下,安秦淳踏着最后一声的钟声踏出了凤鸾宫的宫门,沿着早就铺好地毯的宫道而行。
“吁…”
乐器在安秦淳走入宣德殿前的那一刻开始奏响,只是她没有走入宣德殿,而宣德殿的侧梯之上,一身红色官服的厉慕领头带着由数十宫婢簇拥,一身繁琐喜服蜀国嫡公主而上。
安秦淳面上一愣,脚步不止的缓缓走到宣德殿正前,同刚好拐弯而过的厉慕微微擦肩而过时,安秦淳拉住了他的衣袖。
“公主殿下还请自重”
不含半分感情的话语使得安秦淳想要问出口的话生生卡住,她看着那些在独角银马跟前接侯的谪仙,面上微微滑落一滴泪的松开了他的衣袖。
“她,是你的…”
“是…又如何”
停顿片刻的话终是在落雨扶着安秦淳离开后说出,厉慕绝情的面容之上微微动容的握紧手中玉简,在七七四十九仙婢走过,礼官催促之下动身前往后宫。
“起…程!!!”
艰难走了几步的厉慕听到飞马嘶呤之声,突然转身推开上前太监礼官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可,终究晚了。
飞马轿撵走了,那宵空之飘逸的纱帘渐渐远去,厉慕痛苦的跌坐在地上看着宣德殿前栏墙角落处的空瓶子。
“这是…”
“药王谷,情花水!”
不知从何处落下的一位男子气质如墨的笑着,只是那角落的瓶子却捏在了他的指尖。
“只可惜,这里面装的是忘川水”
他修长的指尖微微用力抹去瓶身花纹看着慢慢显露的一个冥字,有些打趣的望着厉慕。
“既绝情,又何必而悔。她上轿撵之前可是毅然决然的喝下了忘川水,你又何必来夺我天灵界,公主!”
瓶子被他丢落在地之前化为灰烬,而后手中幻化灵剑击飞重伤厉慕。
“我…后悔了么”
厉慕重重的撞在数十米远的宫墙之上后跌落,望着那宣德殿上带着半面银色面具的黑衣男子喃喃的说了一句。
三年后
于玄灵大陆望海而居岛屿之上,显露着魔域的数数居民而栖。他们多为修道古武之人,天生神力让人敬而远之。
而本就只有一脉山林的魔兽森林竟平地而起,拦绝了五国通往之路使得不少想见识灵士失败而归。
天灵界都城正中宫殿,悬浮而起的巍峨宫殿不染尘土,凌驾于九天悬河之上,俯视着整个天灵界和大片秀美山川。
东南紫慕宫
一位身着白色纱裙的女子翻身越上一颗不知存活了多少年岁的古老桃树,她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枕着脑袋,颇为舒服的靠在树干之上歇息。
“汐”
白衣男子如墨飘仙的落下,人未到声先到的传入树上歇息的女子耳中。
女子微微睁眼,绝美的容颜之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而后便翻身越下干净利落却又仙气盎然的让人靠近不得。
“三年了,自从你步入着紫慕府已然三年,除了每年三月去看望姨母恐久久都不见你的半分身影”
“梵晔”女子悦耳而沁人心扉的嗓音不带丝毫感情的缓缓吐露“魔域…该算账了!”
“魔域居住望海,汐可是要去人界走走?”
被唤为汐的女子微微一笑,不语却又摆明意思的喝了一口壶中之酒的俯视着远处繁华而热闹的都城,卜京。
“听闻人界如今恢复百年前的繁华,也有了不少唏嘘的坎坷,你去看看也是极好。”
梵晔目光柔和的望着汐踏出府门的步子,瞧着那如银纱般霓裳裙的摆动神色有些低沉的盯着那唯一一个一眼便能望着的都城,卜京。
卜京
繁华大道,树种桃花。
那热闹轩昂的买卖声络绎不绝的响起,而一位有着绝美容颜的小包子正高兴的跟在已是冷冽气度的落雨后面。
“娘亲真的三日后便来卜京?她自从受伤忘了我就性子淡薄…”
“婧,你当初看错了你的性别,如今看来除了那一身的傲骨和通天的灵根你便当真是个啰嗦的小丫头!”
落雨转身点了点小包子的鼻尖,续而抬步拉着她的手缓缓踏入自家挂着明家字样的铺子。
虽然安秦淳饮下忘川水忘尽情缘过往可有些人却还是记得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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