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哭,长长的睫毛被眼泪浸湿了,却倔强的不肯哭出声。
晏淮之心都化了,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没事了啊……”
楼闻筝哽咽着:“不是我害死他。”
“对,不是你。”
“生病也不是我的错。”
“嗯,不是你的错。”
“我好疼。”
晏淮之下意识以为她受伤了,连忙问:“哪儿疼?”
楼闻筝捋起袖子给他看手臂上两道陈年旧疤:“这里,还有这里,妈妈打的。”
晏淮之握住她的手轻轻揉了揉,却不出话。
迟到了十几年的委屈和控诉,眼前的人像被泉水润活聊干枝,抽芽开花,连痛觉都慢慢恢复了。
“以后不会有人打你了。”晏淮之把她搂进怀里:“我保证。”
楼闻筝揪着他的衣摆,泣不成声。
回学校路上,楼闻筝枕着晏淮之的大腿睡着了。
到了学校,晏淮之不忍心叫醒她,于是让阿忠找了停车位停下,任由她继续睡。
这一觉楼闻筝睡到中午,醒来时已经快到下午一点钟了。
她迷迷瞪瞪爬起来,揉着眼睛问:“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晏淮之捶了捶被枕麻的腿:“饿不饿?我叫外卖。”
“好,我想吃烧鹅。”
“校”
晏淮之拿手机点外卖,楼闻筝从车座底下掏出一个袋子,里面是她的衣服。
晏淮之点好外卖,抬头见楼闻筝抱着袋子盯他,他问:“怎么了?”
“你下去,我要换衣服。”
晏淮之打量了她一眼,耍流氓道:“我们俩什么关系,还讲究这个,你换吧,我不看。”
“下去。”楼闻筝不为所动。
晏淮之咬咬牙,突然快速凑上去,一手搂腰一手按后脑勺,狠狠亲了她一口,然后在她发飙前迅速滚下车。
靠在车身上,晏淮之心里满是罪恶感,虽然不想,但必须承认他很吃楼闻筝穿女装,那腰那锁骨,简直就是按着他的喜好量身打造的。
到底,直了十几年,突然弯了也改变不了他的直男审美。
过了几,楼亦舒传来捷报,楼宗远不堪外界舆论压力,终于同意离婚了。
两人在媒体见证下签了离婚协议,黎真分走一半家产。
黎真整颗心都在周以宁身上,拿到股份后二话不就转卖掉,带着一大笔钱和几套房子,迅速跟楼宗远划清界限。
晏淮之瞅准时机,从闻冬工作室调出一笔钱,加上自己垫了一部分,把黎真甩卖的股份接了下来,一时间楼闻筝成了占股百分之六十的第一大股东,两人一商量,直接派人出面召开股东会议,以大股东身份逼楼宗远让出执行总裁位置,只留下百分之十澳股份吃分红。
楼宗远离职那,楼闻筝和晏淮之特意去了一趟楼氏。
以前意气风发的男人这会儿灰头土脸胡子拉碴,抱着纸箱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刚好跟从会议室出来的楼闻筝和晏淮之打了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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