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木白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在穆雅看来是那么刺眼。
左木白想了想,笑道:“赠笛的美人。”
他飞奔跑到婢女跟前询问:“她还好吗!?”
婢女低低道:“看样子,不太好!”
不太好?那就是不好,左木白不管不鼓离席,令左穆两家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
老城主大怒道:“文馨是何人?你这婢女是何人?大喜之日,为何来捶乱。”
婢女吓得语无伦次,身体颤了颤,忙跪了下去。
左木白呵呵直笑,戏虐道:父王息怒,她是来通风报信而已!”
老城主气的吹胡子瞪眼,穆家一席脸色铁青。
左木白大声对在座的人宣布,道:“我左柏宣布,今是我与穆家千金取消婚约的日子,多谢各位前辈、亲朋前来见证。”
一时间人群众纷纭,菜市场似的嘈杂鼎罚
老城主气得七窍生烟,大怒道:“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却无人敢上前动手。
台上的穆雅羞愤难当,简直是奇耻大辱,她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了事,呆在原地,竟不知如何是好,气得面色铁青。
穆荣华怒目圆瞪,怒哼一声“欺人太甚”,拉着呆若木鸡的穆雅快步走向后台,真是丢人,左穆两家,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一旁看了许久好戏的左朝兵打趣道:“还不快走,不怕你爹又给你找个美人?”
左木白浅笑,道:“走了!”
一道虹影掠过,飞剑朝堡外一闪而过,两人身影消失在云梦台上空。
老城主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左木白心甘情愿禁足于云梦台,日日百无聊赖,饮酒作乐,吹笛逗鸟,一副纨绔公子之像。又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缓缓睁开浮肿的眼,一缕金光照得眼疼,拖着一具僵硬的身体滚下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耸耸肩膀,骨骼关节传来“咯咯”几声,瞬间神清气爽,走起路来倒显得不利索了。不由得嗤笑道:“终日吃吃睡睡,连骨头都不听话了!”
打开房门,一股清冽的风迎面而来,门前溪水清鱼嬉,溪流旁的菖蒲正茂,三三两两几只蜻蜓飞虫掠过上头。一溪之隔的茶园,满树茶花已不再荼靡,眼下而是一树枯萎灰褐的残花败朵。
足尖点地,轻身一跃又飞上屋顶,百年的碧瓦着实质量好,几番折腾却也不见松动半分。偌大的云梦台,他就是个多余的,全身都无处安放,十足的无所事事,只好又懒懒的躺下。瓦棱间卡着一坛未开封的酒,和几只底朝的空酒坛。顺手捞过酒坛,竟然被这太阳晒的有几分烫手,拔了塞,凑到鼻尖深深一吸,正好刚睡醒的他口干舌燥,满足的大灌一口解解渴。
“哟,今起来这么早呀!恭喜了。”
忽闻檐下冒出一个声音,望向声音来处,是槿姑姑,真真切切一副戏虐的样子,反正这话肯定不是赞他。
左木白道:“谢谢,不过,槿姑姑,恭喜我什么?”
槿姑姑笑道:“恭喜你,要当新郎官了。”
左木白不但不恼,反而莞尔一笑,道:“呵,真有意思,穆家还没有死心啊!”
槿姑姑道:“穆家担心再结外生枝,省去定亲了,直接给你们办婚礼。”
左木白起身跳了下来,抬眼望着门头上还挂着的红绸,冷笑道:“我竟成了这般抢手的香饽饽,真是稀奇啊!”
槿姑姑道:“还笑得出来,既然走了,为何还回来?”
左木白怔了怔,若有所思,道:“不想连累无辜的人罢了,我那父王,哎……。”
槿姑姑道:“你还是早做打算吧!”
左木白道:“成亲是不可能的,我若是成亲,那肯定是知心知意的大家闺秀。我去找他,退了这门婚事。”
左木白风风火火闯进老城主书房,他料定这是一场不愉快的谈判,浑身气血凝结,只觉得头皮发麻,行走如脚下生风,硬是连管家都拦不住:“城主留步,老城主这会儿正有贵客在书房议事。”
左木白恼怒之下一把推开拦路的管家,道:“议的什么好事当我不知道?还要瞒我到洞房花烛夜不成?”
老城主脸色鄹变,掠过一丝担忧神色,对立而坐的是穆家宗主穆荣华,正襟危坐,不怒自威。
左木白不顾其他,一阵掌风将房门震开,站在门外,朝屋里的人喊道:“现在该来议议我的事了吧。”
老城主平复了情绪,语气和蔼至极,道:“木白,既然你也来了,进来见过岳父。”
左木白笑道:“我未曾婚配,何来的岳父?”
老城主道:“有什么话进来,站在门口,像什么样子。”
左木白一怔,却道:“不了,我忙着呢,完我还得去看看我心爱的姑娘。”
若都是自己家裙无所谓,现在毕竟有外人在前,老城主不免得面露尴尬,左木白竟然也一点面子不给,继续道:“我知道,你们在商量我的婚事,今我也把话放在这,我左柏娶妻,一定是娶知心知意的爱人,其他人,做通房丫头都不配。”
穆荣华闻言,脸色铁青,质问道:“老城主,这个家到底是谁当?这是何意?这个主你是做得了做不了?”
老城主更是陷入无地自容的境地,道:“亲家息怒。”继续朝左木白走来两步,怒不可竭指着他怒吼道:“你给我闭嘴。”
门外,左木白又道:“穆家的这位姐,是无德无才还是相貌丑陋,就那么怕嫁不出去吗?几次三番纠缠于我?正所谓人要脸树要皮,要是换做我,老早去找棵树上吊算了,省得丢人现眼。”
左木白的话更是刺痛了穆荣华,胸口一阵一阵起伏,气不打一处来,右手紧紧捂住茶杯,只闻得“砰”一声,白如凝脂的上好茶器在他手中碎成瓷片,深深嵌进肉里,道:“老城主真是教子有方,贵公子人才,我穆家高攀不起,告辞。”
左木白道:“正妻之位已有命定之人,穆前辈若是执着嫁女,那我委屈委屈,勉强收她做个妾室,今晚就从后门送进来吧。”
穆荣华愤然离席,老城主连连道歉挽留:“亲家息怒,亲家,亲……”
“哼!”穆荣华走出房门,狠狠瞪了左木白一眼,眼底透着浓浓的恨意和愤怒,想不到年纪轻轻却如此言辞犀利。
左木白却不以为然,一脸痞气十足,深深一躬,道:“恭送穆前辈。”
老城主朝他走来正欲开口教训,左木白抢先开口道:“我知道您要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用,我已经私定终身了,今后我的婚事不劳您费心。”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