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公交车,罗秀边走边给胡梅打电话,挂断电话还没放进包里,电话又响了起来,罗秀一看:聂双。
她接通电话,“喂”的一声刚出口,电话里响起劈头盖脸的咆哮声:“你怎么跟于琳琳打电话?问她是否要转回来?”
罗秀表情平静,声音平稳,“你不是说她很好吗?韦主任也很喜欢她,我当然问问了……”
聂双还在骂,“我跟你说的话,你怎么能拿去问于琳琳呢?”
“为什么不能问呢?”
“你……我是把你当朋友,好心才告诉你!”
“既然都是朋友,为什么不能说了?”
“你……”聂双没有答话,只听见呼呼喘气,最后挂了电话。
罗秀重重吐出一口气,往住处走。
一夜难眠!
反复思考后,罗秀得出结论:不再指望韦彼和聂双,她要出去开拓案源、发展业务,让自己独立。
罗秀上班不再积极了,没有工作的时候,她要么在家看书,要么去建材协会帮忙,要么去找庄纯、骆红丽聚会,讨论律师业务和发展问题。
刘艺言交通事故案件开完庭,罗秀提着黑色的塞得鼓鼓囊囊的公文包走出法庭。
聂双中途来旁听,罗秀若无其事与她打招呼,相约着走出法庭。
法庭门口,与刘艺言、李秀珍一家三口分别后,聂双和罗秀往办公室方向走去。
谁也不想先开口,沉默!
走了两个街口,聂双终于忍不住了,“你还在为我上次的话生气呀?”
“生气,没有啊!”罗秀笑了笑,“你说的也没有错,问题出在我自己身上,我能生谁的气啊!”
“你知道韦主任那个人……”
知道聂双又要说什么,罗秀立即打断道:“聂双,我也正好有事情要跟你说!”
聂双果然被转移话题,“什么事啊?”
罗秀略想了一下,“以后韦主任的事情,他没有开口我就不参与了!”
罗秀的话显然超出意料之外,聂双表情僵住了,瞪大的双眼睛满是疑问,知道她要问,“为什么?”
罗秀继续说道,“韦主任是老大,我们都是助理,但有些事情韦主任明显不想让我参与,你把我叫去让他为难!最后大家都不满意!你在中间也为难,不如……”
“哪里呀?”聂双似被针刺般尖叫起来,“是他让我叫你啊,他若不让我叫你,我怎么敢叫啊!”
罗秀淡淡一笑,“至少梦达集团这个事情,韦主任就没叫我!”
刺中要点,聂双如泄气的皮球,焉了,低下头,“这个事情我承认,第一次是没有叫你,但是后面几次都是他让我叫你的呀!你要不信,我们打电话当面问他!”说着拿出电话就要拨号。
凭她对聂双性格的了解和聂双说话的语气神态,罗秀知道聂双没有说谎,于是一把按住她拿着手机的右手,“算了,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追究了!总之我就那句话,你我朋友归朋友,工作上的事一码归一码!韦主任的事情,他没有开口我不参与……”
“叮铃铃,叮铃铃……”话还没说完,聂双的电话响了。
聂双低头看一眼,立即竖起食指在嘴前,示意罗秀不要说话,然后接起电话,“喂,老大!”
“……”
“我在办公室楼下!”
“刘放人身损害赔偿案件,同意上诉了,你把上诉状写好,明天交到法院!”聂双打开了免提,韦彼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我不会写呀!”
“你叫罗秀写啊!”
聂双偏头看了罗秀一眼,然后答道:“你自己跟罗秀说吧!”
沉默一阵,然后传来“嘟……嘟……”韦彼挂了电话。
聂双收起电话,“你看,我没说错吧,是他让我叫你写的!”
罗秀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心想:不重要了,坚持自己的原则,走自己的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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