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语棠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去,不去。”
葛氓见他如此,刷得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吓的昔语棠上身后倾,双手捂着脖后领子警惕的道“干嘛?别胡来啊,我跟你说,威胁是没用的!”
葛氓面沉如水,黑的如同锅底“老夫说了这么多,你当真还是不去?”
“不、不去!那些话又不是我逼你说的,你不能……啊!”昔语棠拒绝的话还没说完,葛氓已经朝她扑了过去。
“好你个狠心的丫头,老夫算是白与你认识这么久了!想当初你失踪了,老夫可是彻夜不睡的找你!你如今倒好,当真是一点都不顾及老夫的性命啊…”
昔语棠目瞪口呆的看着盘膝坐在地上,手里还抓着她脚踝哭诉的葛氓,愣在当场。
听清他哭诉的内容,更是气极反笑“你连萱草居的门儿都没出,彻夜苦战啃了一盆猪蹄,现在还好意思拿出来提?”
葛氓根本不去听她反驳的话,径自絮叨“还有你被抓进昭狱那会儿,老夫还特意派了人去看你。老夫以前还来给你报过信,老夫…呜老夫…”
老夫个屁呀,自己都说不出来了吧?
真是不捋不知道,捋下来才发现,他这么久竟然就没干过一件人事!这可真是。
葛氓哭的伤心,鼻涕眼泪起飞,空出了一只手去抓昔语棠的袖子。
“我去。我去还不行么!你快点走开!简直要丑死我了!”她眼明手快,抢在袖子被“玷污”之前将它捞了起来。忍无可忍的的拍案而起,面具下的两道秀眉嫌弃的皱着,一只手隔着手帕将葛氓那张沟壑难填的脸尽可能对我推离自己。
葛氓拿过手帕胡乱擤了下鼻涕,抽抽噎噎的问她“你真的,不骗老夫?”
“我去,我勒个去。苍天啊,我到死做错了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本不该承受的一切?”
这张脸哭起来真的是太丑了!
“老头啊,不是我说你,你说你一个正经侯爷,满地撒泼打滚哭哭啼啼的,让人看到了,像个什么样子。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老脸也不打算要了啊?”
葛氓拍拍道袍上的浮灰,起身坐回椅子上,神色泰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继续吃饭,“这件事情关系到葛家后代的未来,脸皮什么的,该扔时就不能留着。”
“啧,果然是能混迹官场的人,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来。”昔语棠也坐下来,说道“我去归去,不过先说好啊,我可不是去送死的。要是遇到了危险…”
葛氓一拍胸脯,豪情壮志的接话承诺道“丫头不必担心,到时候老夫一定先跑,让你家星娃子顶上。”
南星仰躺在树上的身影几不可闻的歪了一下,抽动着嘴角,换了个姿势。
“呵呵呵,莫恼莫恼,老夫说笑的。”葛氓自怀中摸出一本书放到桌上,道“老夫不是去送死的,自然也不会让丫头你出事。”
“丫头你没有内力,这事始终是个弊端,有些时候毒也不是那么好用。这是一本阵法图,学会就又多了一项保命的技能。”
昔语棠拿起来翻了翻。恩,一个也看不懂。
“老夫还研究了一下,你不能凝出内力应该是后天的问题。其实如果在你用毒时,能有人从旁以内力协助,那就相当于你有内力了。”葛氓说着摸了摸短须“不过这也只是一个理想概念,想要达成这种能随你心而动绝对的默契,基本上是不可能做到的。”
昔语棠晶亮的眼瞬时蒙上了一层灰蒙,垂眸指着那本书道“我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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