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有记忆以来,所能感到的最真诚的关心,就是大师姐和紫衣。
表面看去,她们一个神经兮兮口不择言,一个冷冷淡淡从不言笑,但世事又怎么会总是如同表面一样呢?
如旧的,李少阳一想大师姐的时候,总会联想到仙灵葫芦里的那颗嫩芽。
金色嫩芽在细心的照顾下,总算是恢复了往日的神采,苦涩味更加浓厚了。
转眼进入了深秋,李少阳从不改变方向,一路向东进发。
正如以前他没有梦想,现在没有目的,只想不停的走,走到天涯海角。
心中有所思念,也让李少阳幼稚的脸上神态日趋成熟,每当思念紫衣和大师姐的时候,他眼睛里的神采越发的惊艳璀璨。
身边的苏艳儿有天终于看不下去了,拖着李少阳到河边,低头看去,倒影中的那个往日的懵懂少年,此时不修剪的胡子布满了脸庞,身上散发着汗味。
李少阳微微一笑,却是没有言语。
苏艳儿强迫着把李少阳一口气扒光,按到清澈的小河中清洗干净。
和李少阳的感情日深,苏艳儿表现出来的情感相反含蓄了,不如往常的肆无忌惮,给他洗澡的时候,消瘦却匀称的身材,会让这个平时彪悍的苏艳儿脸红心跳。
这趟离开山门已经过了三月,原本满山遍野的枫叶,在逐渐凌厉的秋风下漫天飞舞。
坐在山顶,李少阳华丽的衣袍猎猎作响,拿着一壶酒慢慢喝着。
要说这趟出门,出了心路和修炼的磨练,恐怕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喝酒。
他喝的不多,但每次路过世俗之地就要入城打赏贩夫走卒,然后买一壶酒和听书。
修仙者看不起世俗,视贩夫走卒为猪狗,在此点上紫衣也不能免俗,每次在世俗停留听书,很少说话的紫衣总是催促离开。
所以慢慢的,李少阳习惯带着一壶酒,找一片高高的山岚吹风、喝酒。
“公子,都深秋了,艳儿冷,受不了山顶的风寒。”苏艳儿最近总是卖乖,自称为艳儿。
李少阳道:“等这趟回师门,我求大师姐做主,传授你法诀。”
苏艳儿好奇的道:“公子你那么厉害,打败了这许多人,你不可以教我吗?”
李少阳道:“大师姐比我厉害多了。她人很好,要什么都给。此外我在山门只是最卑微底下的外门弟子,我没有资格把师门的法诀传授他人。”
苏艳儿道:“从你的话语中,我感觉你没有得到重视,在师门不开心,咱们干嘛要受他们节制?脱离师门,另立门户,自由自在,不是更好。”
“不了!只要大师姐在师门一天,李少阳就跟着大师姐,我没有远大的梦想,我只想跟着关心我的人。”李少阳道。
苏艳儿道:“公子,你每次提到大师姐总这样说,她真有那么好吗?”
“她救过我的命!别人欺负我,克扣我,使唤我,坑我的时候,她在保护我,叫我回家吃饭。这算多好我不知道。我想只永远跟着她。”李少阳人畜无害的样子道。
“公子,人家不依”苏艳儿又粘了过来,两个很饱满的大白兔蹭在李少阳手臂上摩擦。
许久以来,紫衣第一次出现在了李少阳脑袋里。
李少阳难得有机会和她说话,进入了识海问:“你想聊天吗?”
“应该快到海边了。”紫衣若有所思的样子道:“那就出海,继续向东。我没记错,哪里有个修者云集的仙灵岛,咱们去那边看看。”
紫衣是第一次使用咱们这个词。
李少阳没有拒绝,点头道:“仙灵岛,出发。”
按照紫衣所指的方向走了两日,到了海边。
这是所能想到的最震撼的景象,惊涛拍岸,海风呼啸。视力能够看到很远,几十里外的海面暴风骤雨,一波又一波,一道又一道高达十几里的巨浪在咆哮。
尽管筑基了,见到此情此景,李少阳还是禁不住心惊肉跳,感叹大自然的威武。
“你确定一万年来,那个岛都在?”李少阳道。
紫衣道:“不确定。”
“不管了,咱们就走一趟,起!”李少阳把苏艳儿收到了葫芦之中,冲天而去。
依靠紫衣指引方位,朝着海浪最激涌的方位驭空飞行。
筑基的修者不能飞得很快,甚至没有仙鹤快。也不能飞很高,大约离岸百里的时候,天空黑暗,紫色闪电一次次的横过李少阳头顶。一个又一个的巨浪升了起来,几次差点把李少阳拖下海里去喂大鱼了。
这,也算是一种历练。
李少阳一边飞行抗击海浪,一边凭借感应,躲避闪电和危险,灵力飞快的在内体运行,对飞行来说,他越来越操控由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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