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第四页……第四页……

有图片。有指示。

1.打碎玻璃试管取出胚芽。

我摔碎了试管，取出了胚芽。

它好像成型了。

我好热好热有点烫。火势好像越来越大了。

我抓着书捏着胚芽往外死命地跑。

因为书上写着。

2.将胚芽扔进小溪。

我记得建筑外面有小溪。

我随着人群跑了出去。

人们在岸上喘着，扶持着，交谈着。

我感觉有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时刻提醒我。

我是杀人犯。

C5

我不在意。

她们都在小溪边。我不想过去。

我稍稍往前走了几步。

试图将手中胚芽扔到小溪里。

我高估了自己。

没扔进去。

我目不斜视地盯着胚芽。

我要去捡它。

我蹲下想将它捡起来，我注意到我右边有人也在捡东西。

我抬头一看。

是她。

陈祖元。

她又在捉虫子。

胆子依旧很大。

我把胚芽捡起来扔进了小溪。

一条红金鱼游上来。

它被吃掉了。

我想看书。

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书没了。被我搞丢了。

大概在刚刚。

等一下。

陈祖元？

？!

她不是说被我杀了吗？

我反应过来想找她问个清楚，她已经不见了。

我看见了周晨陈。

一个社会姐，她和她们一样。

知道很多。

我想我是时候要搞清楚了。

我走过去叫住了她。

她停下了。

我开口：白天鹅是什么？

我听见她说。

“陈祖元被你杀死后留下一本笔记本。谁都知道白天鹅就是你。”

我想问更多。

但她走了。

其实我也隐隐约约知道还有个黑天鹅的存在。

但我无从知晓。

不过我好像听懂她的话了。

我被死者指认为凶手。

C6

我想上厕所。

水喝多了。

我每次很快都能找到厕所。

我感到很幸福。

在准备脱裤子的时候。

这次我躲开了。

是绿色的螳螂。

我也不知。

虫子的种类是很多的。

我还是很害怕。

我企图忘记这件事。快速的解决了。

啊……我逃也似的逃出来厕间。

我总感觉那螳螂在跟着我。

我头好痛。

很疼很疼，我蹲了下来。

撕心裂肺的疼。

眼前猩红一片。

嘴里有股铁锈味。

我缓过来了。

一只手把我扯了起来。

我偏了头想看清眼前人。

是男的。

有男性特征。

我看见了喉结。

“杀人。”他少字地。

我抬起头冲他笑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说实话我吓了一跳。

他皱起了眉头，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这眼神我再也熟悉不过了……只是我好像有点没看懂什么。

那种情绪……

啧。

事到如今，没什么好值得我多费脑子的。

“真是疯子。”他吐出几个字。

我抿了抿嘴咽下口水。目不斜视地略过他。

“谢谢。”我不忘道谢。

我得去上课了。

我没多想，走去教室。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好像轻松很多。

我到了教室。

没人。

我隐约感觉不太对劲。

刚刚……走廊上是不是也没人。

不过。关我什么事。

他们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我从来都不懂。

我淡淡地坐下，拿书摊开。

等老师。

英语课。

过了很久。

老师没来。

我有点失望。

翻开课本自己开始预习。

C7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一大串笑声逼近。

我知道她们回来了。

可是他们刚刚去哪了?

关我什么事。

我告诫自己专心看书。

啪!

我吓了一跳。

周围环境出奇的凉。

很刺眼。

我眼前出了叠影。

“他妈的吓死老娘了。”有人爆粗口。

我揉着眼睛，声音进到耳朵。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笑声好刺耳。

我惊然发现。

我原来一直没开灯。

我不觉得暗。

我竟然看不清她们的脸。

我低着头感到语塞。

麻木的表情肯定看着就像个杀人犯。

我是不是应该哭一哭。

我要着嘴唇。

眼泪划过脸颊。

如我所愿。

我飞快擦掉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