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林思他们的马车行驶远去,侍卫将车前后包围,慢慢消失在景竹视线之中。
早晨的雾气浅浅一层,脚下的泥土湿软,景竹挥了挥扇子,身后出现两排人。他派了两个人去跟着那马车,让他们好生护着林思,便站在雾中许久没说话。
“那两个人呢?”
马车已经没了踪迹,景竹折身回客栈,老板和老板娘还是没出现。
“回主子,正在后面绑着。”
“好生问问,问不出来就打,打到愿意说为止。”
原本以为就是两个没眼力见儿的山匪,没想到竟是还跟那及其珍贵的南锣花挂上了钩。
千金难求的好东西,若是真的可以从这两人嘴里撬出来一些关于它的位置信息,那可就发大财了。
景竹让人将他的玛瑙算盘拿开,啪啪啪的就开始算,面上笑容越来越大。
原本是无聊的很想来跟林思促进一下交情,顺便跟她透点消息,倒是没想到会遇到桩没有本钱的生意。
“顾言啊顾言,你家两口子,还真是我的摇钱树。”
以前老东西便说过顾言会是他的贵人,这些年的经历下来,果不其然。
万重阁那帮老东西嘴里的灾星,却是景竹求也求不来的福星。
“要是被你知道你家那位被我给算计了,会不会要我命?”
商人本性让他不愿意放过一点点赚钱的机会,从林思身上榨取价值。
不过他收的是林思信息的钱,可没表示不会干扰淳于景把林思带走。
两件事儿,不冲突,该赚钱赚钱,该护人护人护人。只是他知道,要是顾言那厮知道他从林思身上榨取价值的话,怕是恨不得把他皮给扒了。
不过,管他呢。十年交情,足够让顾言不会对他下死手。
景竹拿着算盘起身,往关押老板和老板娘的地方去。
“老板娘,早上好。昨儿,睡得可是舒服?”
靠背椅子有些破旧,景竹翘着二郎腿,跟被绑着的老板娘打了个照面。
“你头上那只花我见着生的好看,可是能告诉我,是在哪儿摘的?”
老板娘四肢被捆着,嘴里塞了老板的臭袜子,就是想说话也说不了。
“倒是忘了,老板娘嘴里还有东西呢。”
景竹拍拍脑袋,一副我刚刚才想起来的样子,气的老板娘想对他口吐芬芳。
“所以,你头上这只花儿,是哪里得来的?别告诉我是路上随便折的。这花该生在什么地方,我可比你清楚的多。”
没有甩开的扇子将老板娘贴了碎发的脸颊勾起,景竹唇边噙着笑意,却让老板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原本想三两句话搪塞过去,现在这个情况,是不行了。
她转头看了眼因为被抓时剧烈挣扎而受了不小伤害的老板,悔意滋生。
他们刚来那天老板还跟她说这批客人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肥羊,要得好生把握。老板更是想的美,还盘算着等事成以后将那里面生的最好的那个女人当玩宠,却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人没弄着不说,现在就是连命都可能要保不住。
“老板娘,我时间可是金贵的很,浪费了,可就要从老板娘你身上来拿了。那妓馆里还差点姑娘,老板娘看着细皮嫩肉的,想来那些有喜欢玩虐待的客人最是喜欢你这一款。”
景竹折身回去坐着,手里不知何时将老板娘头上那只花钗给拿了去。
老板娘瞳孔微缩,以前在妓馆里收到的那些非人对待如潮水浮现,将她封存在心底深处的痛苦给全部拽了出来。
那段不堪入目,生不如死的日子,即是已经过去好几年,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落在身上的鞭子的温度依然清晰。
“她不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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