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竹翘着的兰花指因为绣珑的话放下,变成了一副正直青年模样,仿佛刚才那个骚气冲天的家伙不是他一般。
林思的困意也被他打散,想起前些日子家伙说出的话让顾言和她产生了误会,有点不太想看到他。
“林姑娘真不是一般人,我们顾哥哥这般心冷肺冷屁股冷的家伙都能让你捂热了,在下,佩服。”
他一脸钦佩,顾言却是恨不得将这家伙给丢出去。
“你来干嘛?”
自己万世坊那里一堆事情放着不管,说什么没时间。现在东晃一下西窜一下,他倒是有时间了。
“怕你们两个路上吵架,我跟着给你们两个调节一番。放心,我这次发发善心,劝架费给你们打个半价。”
景竹说着,便将他那只昨儿刚镶的大金牙亮出来,直晃的一边向来要维持形象的绣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马车驶出京城,林思揉了揉鼻子,探头往外面看去。两边是开的正盛的桃花,香气和桃瓣被风带过来往林思脸上就拍。引的她一阵小小的哆嗦,顺便打了个哈欠。
“过来。”
顾言捏出小毛毯,一把将林思勾过来,一不小心拽到了她切了伤口的手臂。
“卧槽,疼!”
林思的呼痛让顾言瞬间紧张起来,捏着她手掌,小心将袖子搂起,她被纱布裹着的手臂显出。
“怎的受伤了?”
纱布渗出了指甲盖儿大小的血,应该是刚受伤没多久。
“昨天晚上的。”
他昨天晚上没有回房间,这傻子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将自己搞受伤了。
“伤口很小的,没多久就能好的。”
分明是她受了伤,却不知怎的有点心虚。
“没了我在,你就要把自己搞出点事儿才行。”
顾言叹了口气,有点生气的揉了一把她脑袋,毯子将她抱住往怀中带。“方才不是说还没睡够,困的很嘛,在我怀里躺会儿。”
马车在晚上落到一个有些偏远的地儿。
方圆几里,只有这么一家客栈可以住人。
夜已深,也不能再赶路,便就只好将就一下,在这里住一晚上。
客栈上悬着的牌匾写了福来,林思挑了挑眉,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
客栈门前是一片绿草,里面放了几条石板路,看那路缝隙里的草长势,应该是许久没有打扫过。
侍卫事先进去查看情况,确认没有状况林思他们才进去。
顾言牵着林思的手,在走到一半时突然停下来,往路上看了一眼,这才继续走。
“怎么了,刚才突然停下。”
林思手指扣了一下顾手背,将客栈里面打量一遍。
朴素干净,中间只简单放了几套桌椅,两边是一排接一排摆放整齐的酒。
“没什么。”
有些老旧的桌子上放着插了桃花枝条的花瓶,香味有些浓烈过头,总觉得是要掩盖什么味道。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风姿绰约的老板娘在柜台那磕着瓜子儿,头上插着一只新鲜的花儿。见到顾言时,两眼放光。整理了下自己仪容,将抹胸往下拉了一点儿。
进来的景竹将手里扇子甩开,往老板娘胸前瞟了一眼,又贱兮兮的开了口。“这荒山野岭的果真是没什么好东西,就是对发搜的馒头都要亮出来。”
这话一出,老板娘脸色瞬间黑了下去,将摸胸往上一提,原是想好生怼一下景竹,却是看到他脸时又显出了娇羞之态。
“虽是发搜,那也好过没有。客官,你说我说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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