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风、南絮在李从文思绪万千之际,出现在他面前。
望着皆一身白衣胜雪,面容同样带泛着冷清,缓缓走来,如一对神仙眷侣般的青年男女,李从文不得不承认,那二人真真般配。
他自床上下来,恭敬的朝行至面前的楚墨风、南絮二人,行了一个鞠躬之礼,“草民见过王爷,见过南姑娘。”
“李公子,你身上有伤,无须多礼,”楚墨风先于南絮出声,言罢,又吩咐一旁的柱子,“还不快将你家公子搀扶上塌躺着!”
“书呆子,你且躺好,我帮你号号脉!”
李从文依言,把手伸出,南絮于软榻旁木椅之上,正待帮他探脉,一旁的楚墨风拿出一张丝巾,覆与李从文的手腕上。
南絮“……”,望着那张丝巾,再望了一眼一本正经的辰王殿下,还是顺着他意,隔着丝巾,帮李从文把脉。
二人的互动,李从文自是尽收眼底,未曾想到,凡事不喜拘束,喜欢率性而为的女子,亦能如初迁就一人。
“还好,没有内伤,好生休养即可,”南絮把完脉,从袖口掏出两个小巧的瓷瓶,“绿瓶的是外伤药粉,白瓶的是固元丸,内服外敷,几日之后,便可随意走动了!”
李从文望了望那瓷瓶,又望了望南絮,不知该如何言语,只觉一句简单的道谢太过苍白。
罢了,既然言语苍白无力,自己心底记得这份恩情即可,想到此处,方有才与叶虎二人的面容浮上心头,他斟酌着,询问道:“南姑娘,可曾记得几年前在你我二人面前跪地求饶,立誓重新做人而得以逃脱的两名贼匪?”
南絮闻言,眼眸微眯,“你的意思是……?”
“不错,澧城知县方有才、师爷叶虎便是当初你我放走之人,也是害我李家灭门的幕后黑手。
自那年分别,我一路来到澧城投奔亲友,便是这客栈的前任东家,后来他们一家搬往它处,此客栈便被我盘了下来。
至来澧城,我一直深居浅出,埋头苦读,几年倒也相安无事,谁知,一个多月前的科考,被方有才与叶虎认了出来,而我,早已把那两人相貌忘却了。
直到入狱,在那两人的讯问中,才得知,曾经的贼匪,摇身一变,变成知县、师爷。”
南絮在此时接过话来,“如我猜得不错,那二人之所以审讯你,定是为了套出我的消息,毕竟除去我灭了他们匪窝不谈,我亦是除你之外,唯一得知二人山匪身份的人。”
“南姑娘……你……”李从文没想到南絮一言便能说穿那二人图谋。
“你这书呆子,倒有几分血性与义气!”南絮赞赏道。
“小生虽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却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若是贪生怕死,出卖恩人,岂不……”
“本姑娘救你,并不图你报答,你无须过于放在心中,”南絮皱着眉,打断了李从文的感激之言。
南絮貌似拒绝之言,使得李从文苍白的面上浮现失落之情,“南姑娘……小生知,你的能力远在我之上,可是我会努力的,你信我,总有一天我能帮上你。”
南絮望着李从文那脸上的疲惫与失落,不知该如何接话,她本就不是个有耐心之人,于是求救般的望向楚墨风。
楚墨风与南絮对望一眼,了然的朝南絮露出一个安抚般的笑容,随后对李从文言道:“李公子,你有这份感恩之心,实属难得,至于以后你能走到哪步,亦无法预料。
不过眼下你该先养好身子,否则一切皆是空谈,本王见你眉宇间颇有疲惫,你也给了我们需要的答案,我与南絮便先行离开,你便好生休息!”
南絮一听楚墨风之言,立即站了起来,对李从文言道:“你且好生休养,”留下此话,两道白色身影不一会便消失于这房间中。
天渐渐明亮起来,关着玄木等人的房门外,响起一阵阵脚步声,脚步声愈来愈近,“砰”门开了。
“起来,起来!”被绑的几人,在一伙人的推推搡搡中,来到一个大厅,大厅之上,一名满脸络腮胡,面目凶狠的中年男子立于上首。
“就这几人?”上面传来洪亮的声音,“不错,看着挺结实,正好那边缺人手,把那三个男的,送去那边!”那络腮胡决定完玄木、丁鹏宇、上官仪三人去处,视线来到三个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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