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拦住我干什么？”
安斯艾尔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深黑的袍帽遮住了他的半边脸，给人一种神秘幽深的感觉。
他拦在了菲尔面前，深厚的声音传来，如同歌唱一般。
“想知道什么是爱？你有喜欢的人了。”
最后的那句话是肯定句，安斯艾尔也知道菲尔有了喜欢的人。
菲尔皱起眉，声音凌冽：“关你什么事，别拦着我。”
“菲尔，我也是你的父亲。”
菲尔抬眸，直视着他面前的男人。
“是吗？你是我的父亲？一个诅咒儿子的父亲，一个将儿子从部落赶出来的父亲？”
安斯艾尔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声音有些颤抖：
“你想让我怎样？你杀死了我的妻子，还有我的其他孩子，我还能够原谅你吗！”
菲尔瞳孔一缩，手指紧缩在一起，手臂上的青筋凸起。
这也是他不愿想起的噩梦。
其实他，也很讨厌那个时候的自己。
就算是安斯艾尔没有赶他出去，他也没有脸面再待在人鱼部落。
那个总能让他想起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的地方。
他垂眸，蝶羽般的长睫打下，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一片静默。
这对父子就面对面站着，也不看对方，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良久，安斯艾尔抬头看向菲尔。
“爱是什么？就是我对你母亲还有我的孩子，包括你的爱。”
似乎有些难以言齿，安斯艾尔转过身背对着菲尔，手放在身后，继续道：
“当年我仍是部落的巫师，因为窥探机太多次了，可能就是上海神对我的惩罚吧。”
“当年你母亲怀孕，我算到会有一场灾难，后来你出生了，我便知道灾难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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