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想法与他的观念并不冲突,反而让他学会了,用另一种新的目光去看这个世界,天马行空。
她同样是肯迈特人,生于阿拜多斯,独自出来探险,这是多么惊人的巧合,让漂泊在异乡的心也跟着温暖,有了她在本就绚丽的风景好像也变得更加动人了些,
他们爬上比布洛斯最高的雪山,从上头俯视着下面皑皑白雪覆盖的莽莽林海,晚霞的余光给这层白遮上一层动人的绯光,世间难寻的风采。
在雪山顶上,凯瑟琳搓了下冻的发青的手,脸上是罕有的忧愁,胡尼微皱了眉,
“你怎么了?”
“胡尼,你不觉得,我们出来这么久,该回家了吗?”
她嘴里呵出的雾气白白的,让她的眉眼也跟着朦胧起来,
“我想家了。”
胡尼一滞,片刻后便恍然,也是,外头的风光再好,总该是不及家里,再美的远方也没有亲人的拥抱来的舒适,
想家,也是情理之中吧。
“哦。”
淡淡的一声,却让凯瑟琳登时怒极,
“怎么?!你不跟我回去?”
“我?”
“你看什么看?不是你这里还有鬼?一起结伴走了几个月了,你就放心我一个人回肯迈特去?你的风度呢?!”
一丝浅淡的微笑挂上胡尼的嘴角,里面好像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味道,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好。”
他本来也没打算让她独自返程不是么?
一出去就是两年的光景,航船行驶在尼罗河上,孟菲斯的金合欢开的灿烂,
胡尼下了船,细细的挑选了开的最好的两支,珍而重之的装在盛了水的瓶里,抱回了船上,
凯瑟琳看了咧了咧嘴,
“你怎么喜欢这花,我妈说了,这花意头是刹那即逝的欢愉...”
说着,脸又可疑的红了,
“反正...我不喜欢...”
就像这和你一起冒险的一路,再欢愉也会结束的呀。
佩莱特季船行的很快,阿拜多斯要不了几天便近在眼前,凯瑟琳一步一步下了船,背着人的眼睛红了一圈,
混蛋臭蛋大坏蛋,好歹也在一起同行快一年的时间了,她就这么走了,一句好话也不跟她说吗?再见那是人说的话吗?
强行压制住了心头那点一步三回头的念头,脚却怎么都不听使唤,
“喂!”
船上一声少年清朗的声线,几乎是立刻她便回过了头,反应过来又偷偷骂自己没出息,
少年站在船上,笑意浅浅,逆着光的脸是那样的俊朗,
“我送你回家了,你要不要也送我回家?”
噶?送他回家?哪有女孩子送男孩子回家的道理?
“那然后呢?”
“我再送你回家啊!”
......就知道他这人是个傻的!第一次见面就看出来了!凯瑟琳心里头吐槽着,扬起的裙摆却像是翩跹的蝴蝶,
老爸老妈,反正你俩天天在一起腻歪也看我不顺眼,我就不着急这么快回去了吧?等我给你俩拐个傻子回去玩呀?
底比斯西岸的山谷里,精心呵护的金合欢也未见衰败,它们静静盛开一封墓穴的前边,就像开在孟菲斯的河畔,
“姆特,父亲说,您期望着我做一个自由的人,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我做到了。”
什么呀?他都不回家的吗?带她来见他死去的姆特什么的...这不太好吧?他这个傻的,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叫人误会呀!
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的迷糊着,手心却冷不丁覆上了一层温热,凯瑟琳瞪大了眼睛,耳朵里传来的是怎么听怎么带着笑意的声音,
“我从前不懂您为什么一定要离开,现在我懂了,因为我也找到了那个值得的人,我想,如果我也有那样的一天,我一定也是愿意的。”
他说的什么?什么离开不离开的?怎么越听越不懂了?不过...好像是...
“呸!你想得美!”
凯瑟琳极快的抽出了手,脸上的表情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翘起来的唇角都快要咧到耳根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在她心底里偷偷说是木头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少年心情很好的笑着,眼角眉梢都写着快活,一双健壮的手臂拥住了她,她也忘了要躲,
“嗯,我想得美,所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想?”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凯瑟琳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意识里最后一个清晰的念头是...
老爸老妈啊,傻子我好像是给拐回来了,你们到时候可别嫌弃他太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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