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这一路上不知道吐了多少次了,整个车队都因为她突发的身体状况走走停停,惹的图特摩斯和他手底下的将军们都有些怨言,但是没办法,如果可以的话,能忍得住,她也不想吐。
只有知道这种不断涌上来的恶心到底让人有多么难受。
阿蒙霍特普从车上跳下来,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脊背,满眼的担忧都要从里面溢出来,
“怎么这样严重?到前面的城镇里找个医生看看吧?”
“不不了我只是被那只海螺恶心了啊它的味道也太让人难忘了我现在还能想起来它是什么味道的”
林雅的脸色青青白白,却还是咬着牙拒绝,
后悔啊,后悔,早知道不那样手欠了,
要是平常停也就停了,现在这样多的人马等着回孟菲斯,还要整顿,还要启程去底比斯,她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事耽搁了这么多人呢,
“别硬撑,稍微停一下不碍事的。”
比索姆的城池就在前面了,只是去找个医生,耽误又能耽误多久呢,还有什么事能比雅雅的健康还重要。
“阿克沙,我,不去,我可以的,我再吹一会风就好了。”
她悄悄用手掐着自己的虎口,尖锐的疼痛暂时的压制住了那股呕吐的**,
“相信我,我从来都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不是吗?等到了孟菲斯,我再找个医生开一份止吐药剂,很快就好了。”
“好吧,如果很难受,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她的坚持让阿蒙霍特普妥协,他叹了口气,搀扶她回到了战车上,
凉风是随着战车的奔跑扑面而来,林雅紧紧攥着把手,笑的艰难,
“你看,我就我没什么事,吹吹风就好了。”
他身上的薄荷味被风吹淡,闻在鼻间效果还是有一点的,
“你没事了就好。”
阿蒙霍特普看她的表情不似作假,担心的情绪这才消散,
“你放心吧,我好着呢。”
她扬了扬眉毛,脸颊上有了一些红润的颜色,
“嗯,谢谢地。”
车上颠簸,他却抽空揽了揽她的腰,吻了下她的脸颊,
“如果还是难受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知道了。”
她不耐烦的应着,用手把他的脸推到一边,嗔怪的样子,
事实上她还是很想吐,强行往下压着,想吐的时候喝上一口水,就会好很多,
那股味道真的太让人难忘了,这样捱着应该可以撑到孟菲斯吧,应该可以的,明就可以到了,总不能这么娇贵,就能难受那么多,如果到时候真的还是难受,就找个医生开一副止吐药剂好了,不然到时候再加上晕船,这就真的要倒下了。
这一次的底比斯之旅很重要,肯迈特的每一场胜仗都是献给阿蒙,于共她是阿蒙神的祭祀,于私她的丈夫是这次庆典的主角,她是怎样都要去一棠。
晚间也在赶路中度过,阿蒙霍特普他们一夜都没有合眼,星夜兼程往孟菲斯赶路,
事实证明,人要是困极,站着还是能睡着的,林雅在路上偷了偷闲,依在阿蒙霍特普的怀里睡了几会,他护的很紧,一点磕碰都没让她经受,但胃里焦灼的呕吐感还是让她时不时的醒来,
“亮了么?”
色微亮的时候,林雅稍稍睁了睁眼睛,她第一眼看见他泛青的下巴,
唔,原来他的是真的,只需要一夜,胡子就会冒出来。
战车还在奔驰,他的目光里却没有丝毫的困顿,她踮了踮脚尖,在他下巴上轻轻亲了一下,
“辛苦啦,我的勇士,你困吗?”
“不困。”
阿蒙霍特普听见她的声音低下了头,冲她笑了笑,顺其自然的回了她一个轻吻,
这样的路程对于他来再寻常不过了,只是苦了她跟着一起,只能在战车上睡一会。
“睡好了吗?”
“再好不过啦,我有人形护垫呢。”
她嘿嘿的笑了两声,从他怀里站直,自己握住了把手,好让他减轻一点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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