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卡穆迪,他当然也是舅舅之一,但他只是一条丧家之犬而已,逃亡路上自立的王,也算是王吗?
她眼里的迷茫散去了一些,他又继续道,
“雅雅,你知道的,他杀了古努,他是害死古努的凶手,如果他真的是你可以信任的舅舅,他为什么要杀死你与你的姆特最亲近的仆人呢?”
他的话让林雅动摇,
是啊如果他是自己的舅舅,他为什么要杀死古努呢?如果他是自己的舅舅,为什么要冒用阿波的名字?
“阿克沙”
她往他怀里使劲拱了拱,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倒是再也不想这些乱事了,
“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如果我真的是喜克索斯人,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我会拖累你的,王国也不会信任我,我们我们就”就再也没有以后了啊,
后一段话无论如何也不出来,这样不吉利的话她才不要,她要永远和这个人在一起,永远永远。
“不要怕,不会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他细细的亲吻她哭花的脸颊,向她郑重的承诺,
“那你你的就是真的吗?万一呢?”
她哽咽的着,手指攥紧了他的衣襟,
“雅雅,你要相信我,你只要相信我就够了,没有万一,我们之间永远都没有那个万一。”
他笑着,拥紧她的肩膀,揉碎她心中的疑惑,对她,也对自己,
怀里的人呼吸慢慢平稳,阿蒙霍特普哑然,竟然是,睡着了么?她一一夜没睡了,心里的弦猛然一松,困意自然而然就压倒了上来,
他哭笑不得,轻触她柔软的发丝,往而后别了别,
就这样吧,你就只要相信我,旁的人什么也不要相信。
而我,只想要你,哪怕留住你要用上一千个一万个谎言,我也在所不惜,
在我眼里你永远不是什么喜克索斯的王族血脉,不是什么会让王国动荡的根源,你是我的雅雅,只是我的雅雅,是属于我灵魂的另一半。
“睡吧,睡吧,傻姑娘。”
他轻柔的把她放在身侧的沙地上,献出自己的手臂充作她的枕头,拥着她一起进入梦乡。
无趣。
图特摩斯反手抹平了沙地上乱七八糟的纹路,撇了撇嘴,深深的唾弃,
她一个喜克索斯人,万恶之源,总算有零自觉又让殿下给哄回去了,这怎么能让人不气
他心里清楚的厉害,如果有一,这个女人身份暴露,而殿下仍然护着她,那就是整个王国的危机,这是一颗毒瘤,足以摧毁整个王国,
可殿下却不这么认为,
爱情?什么是爱情?什么样的爱情值得让整个王国陷入这样的危险?
图特摩斯不明白,也永远不想明白。
殿下和自己提起阿蒙麦西斯,提起他们曾经的兄弟,那个同样具有喜克索斯血脉的男孩,
确实是这件事打动了他,让他同意缄口不言。
可是殿下,时至今日,我们不再是曾经的我们了啊,我们已经长大了,站在国王陛下当初站在的立场,你怎么能这样糊涂呢?
陛下就那样残暴,非要阿蒙麦西斯的命不可么?不是的,阿蒙麦西斯的身份是那样的特殊,
他如果活着,位置早晚有一就是阿蒙神宫的首席祭祀,而这样一个被全国人民渴慕仰望的神,侍奉的人居然是邪恶的喜克索斯人,这要怎样平息人民的愤怒?
没有办法的,阿蒙麦西斯,他只能死,只能死啊
礁石外的空上繁星点点,图特摩斯伸出一只手指,指向远处最为明亮的一颗星子,那是索西斯,女神伊西斯王冠上的一点。
王位的守护者,伟大的女神伊西斯啊,请您告诉我,我的沉默是正确的么?
一颗星星当然不会回答他,他顿了顿,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那块巴掌大的金属盒,
金属光滑的表面上反射了滟滟流火,他握在手心一点一点的收紧,
去他的吧,不管了,反正这也不是他该操心的事,当事人都不拿这当一回事的,他担个什么心?
有了这个盒子,只要打得开它,找到它描绘的地点,谁造反整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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