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急昏了头了,也不知道要往哪走就冲了出来,还好没跑太远。
“我知道是知道,但是我姑娘,祭祀们不会出诊的,你不如把这哥带上,一起去神庙门口等医生们从生命之屋里回来。”
村长诚恳的给出了他的建议,
“你得对,我应该带他一起去,他不能再等了。”
看向屋子内间躺着的少年,她摸了摸手上那辛格扔过来的戒指,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十分自信,布萨里一定会救他的,不会让他和别人一样,等在门口。
阿克沙可以在三更半夜让如此尊贵的布萨里屈尊为一名仆人治疗,那么轮到他受了伤,布萨里怎么会不管?
清晨的阳光透过石室里唯一的窗口倾洒下来,照亮了整个空间,室内乐声袅袅,人声俱寂,
布萨里将手上最后一块乳香扔进焚香炉里,开始了一的工作,
一双手在放了香氛的圣水中洗过,他拿起了托盘中的神衣,为神像更衣净身。
亲手做完这些后,他束手而立,高声吟唱起了神的赞歌,候立的祭祀上前奉上吃食,象征性的伺候荷鲁斯神享用早餐。
早课结束,布萨里抬脚走出了神的寝殿,殿外躬身侯着一名神仆,见他出来,跟在身后行走,偶尔偷偷抬眼看着他,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就吧。”
布萨里停住了脚步,回头皱眉看着对方,如果他有眉毛的话。
可是他没有,两条眉骨隆起向中间聚着,看起来这个表情十分的威严,
虽然他这个语气称得上和蔼,但那神仆还是打了个寒颤。
“布萨里大人,神庙外来了求医问诊的人,”
神仆恭敬地回到。
“求医问诊?这种事你还用通报我吗?”
布萨里不在意的甩了甩袖子,继续大步向前,
那仆人敛声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摸着指尖的金珠,还是又补了一句。
“大人,他们希望请您出诊。”
“请我出诊?”
布萨里有些恼了,谁不知道首席大祭司从不出诊,上一次夜诊已经是例外,这又是谁来找他?还点名道姓非他布萨里不可?当下心头就有些火气。
“赶人出去,告诉他,大祭司不是你家门口的赤脚大夫,想治就治!”
大祭司已经发了火,那神仆也不敢多,手里的金珠也变得烫手起来,忙连声称是,越过他就去门口回话。
“等等,回来,那求医的人什么样子?”
越想越不对劲,他招了招手。
“没看清,人在牛车上,”看着大祭司阴沉下来的脸,神仆不敢怠慢,“属下不知道求医的是什么人,不过那姑娘给了我一枚信物,让我呈给您看。”
“什么信物?”
布萨里抬眉问道,他刚才一听是牛车拉来的,还以为是不知名的乡野农夫,心里十分厌烦,又听有带给他的信物,倒真有零兴趣。
“信物在这里。”
神仆应声弯腰将东西举过头顶,恭敬非常。
抬手捻起仆从手中的金戒,布萨里沉默了片刻,
这东西,有些眼熟……
圣甲虫被手指推了个跟头,他对着阳光看清了里面的内容,反应过来只觉得脑门一阵突突。
阿蒙霍特普?
是他求医?
在外人眼里一向神圣严谨的首席大祭司布萨里大人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他x的,又是这个混子!
不对,王子殿下怎么坐牛车来?不管了,先去看看再。
收起了所有复杂的心绪,布萨里瞟了一眼那恭顺的神仆。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不顾形象的踹对方一脚,要真是那混子,耽搁了治疗,可不就出了大事?
“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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