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柏子仁正色道:“子仁并非是叛国之人,实乃若卿公子对在下有救命之恩,此恩不报,子仁如何对得起老母为我取的名字?还请殿下高抬贵手,放若卿公子离去,大恩大德,子仁永世不忘,必当结绳以报,死而后已!”
“这是你的恩情,与我何干?”
是了,这是柏子仁自己欠的债,上尘若卿,他背后的诱惑比起柏子仁的感恩戴德可要大得多,柏子仁确实是强,但立国比他强的比比皆是,这样的投诚,李子令并不稀罕。
柏子仁并无一官半职,身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势力,若真要说有,也就一个苏合香,但他现在要护的人,身份实在特殊,就算是苏合香在,怕也是难以转圜。
“殿下若是不肯通融,子仁便只得以性命为注,今日过后,子仁性命由殿下处置,若伤及无辜,子仁自会来领罪……”
这是要破罐子破摔的节奏。
余粮石和苏长容还没有结束战斗,这面柏子仁又和李子令对打起来,场面不可开交,汉宫秋无从插手,只得再次将视线放在“废物”一只的白通身上。白通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黑衣长袍的男人盯着自己,内心慌张,面上却不敢显露,八宝在他肩上对着汉宫秋龇牙咧嘴,一人一兽模样看起来十分嚣张:“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对我动手,我小叔一定会把你大卸八块!死无全尸!你知道我小叔是谁吗?我告诉你我说的出他就做得到,任由你上天入地也别想……”
虚张声势还没张完,他便听到了汉宫秋不是很明显却尽能入耳的一声“啧”。
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白通在这光天化日……不月明风高朗朗乾坤下,也还是抬不起头,无他,只因自己偷溜出来的时候,身上一件有用的法器都没带,走得匆忙,根本就不是为了闯荡江湖才出门的,实在是只能外强中干,做做样子。
若卿将隐藏在袖中的长钉祭出,长钉上古朴花纹散着浅蓝光晕,他侧首对汉宫秋道:“要走趁现在,再迟了,我可不负责。”
青虺见自家大人发动,自是不甘落后,摇头晃脑将头上的水花甩得到处都是,身子猛扑朝战场转去。
汉宫秋这下是彻底没地方插手了,本来还打算把若卿带走打听些事,但现在看来有些棘手过头啊……
苏长容那面传出重物崩塌声,“无所事事”的几人条件反射的转头去看,那厮杀中的两人步子招式明显不如之前那么沉稳有力,尤其是苏长容,步影凌乱,几乎可算是招式全无,漏洞百出。余粮石并非好战之人,之前碍于可能存在的误会对苏长容处处忍让,如今对面却招招拼尽全力,下了死手的要置他于死地,他不是软柿子,怒气上来,也不再客气。
“好一个苍狼!!可真是好!”苏长容双眼发红,里面布满血丝,他接下余粮石的一斩,对方剑身自他肩头刺入一半,幸而没有伤到要害,只是皮外伤,可抵不住血流不止,他现在半个身子像血水里浸过似的,仿佛下一息就会倒下。白通在远处看得触目惊心,好似那刀子砍在自己身上,整张脸皱成苦瓜。
余粮石也没好到哪去,身上早挂了彩,只是比起他的对手要轻一些。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之前余粮石心忧若卿,时刻分神两分,还要顾及之后的埋伏问题,因此并未使出全力,但苏长容丝毫不留情面,话还没说清楚就出手狠辣直取要害,拼着两败俱伤甚至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后果,誓要取下余粮石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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