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祈月只看到了君初澈策马离去的背影,可就只是这背景,竟令祈月足足盯看了许久,迟迟不能回神。
直到程宣的鞭子鞭打在祈月的身上,催促祈月快些行走,祈月这才抱着自己被弄断的手臂,忍痛往前走。
“浪妇,莫不是看上了文兮王?他可不是你能肖想的!”程宣的恶言恶语在祈月的耳边显得尤其恶心。
祈月回头淬了他一口,程宣顿时气极,就要再来鞭打祈月。
又挨了一鞭子的祈月咬牙坚持着,不吭不响。程宣下了狠手的一鞭子,见没有让祈月动容,他不禁对祈月高看一眼,“没想到,你竟还是个有骨气的。”他看了看君初澈远去的方向,不知为何突然有了兴趣跟祈月道道。
“就那个王爷,你就算是有命活着,也跟他不可能,他可是害死你你父亲江和源,害死你全家的人。”
祈月心里一惊,没想到那位被唤做文兮王的人,竟是害得父亲被砍,全家被诛连的人!
这位战神是临渊城人人都知道的,祈月自然也知道是战神对此打退了邻国的挑衅,是战神让宸国人有了安全。自成名的战神,在一直处在闺阁的祈月心中那就是英雄。
可这样被自己敬仰的英雄,竟是还得全家被砍的祸首。
祈月震惊的表情取悦了程宣,他笑得不怀好意,对祈月道,“怎么样,人不可貌相,你没想到,堂堂的战神文兮王,就是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要了你们江家十几口的性命。都他战无不胜,不问朝政,绝世而立,啊呸!在本官看来,这朝中上下,全都是一丘之貉,他战神与本官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面上比本官俊俏些,出身比本官好一些罢了。”
程宣许的觉得祈月将死,就算跟祈月透露些什么也不打紧,便又在祈月的耳旁道,“可惜啊,他出身虽然好,命运却不好,跟陛下作对的人,你觉得他还能活多久。你放心,你们江家的仇,陛下很快就会为你们报的。哈哈哈”
祈月没想到,皇帝竟然容不下战神文兮王。可临渊城人人都知道,战神自幼丧失双亲,皇帝待文兮王如同亲子一般。没想到和睦之下,竟是彼此以性命做赌注的勾心斗角。
不过,这些对祈月而言都和她没干系,她一个将死之人,已经没有那么多心思去想这些。
她闷着头,继续往前走。手臂的痛,背上的鞭伤,让她痛的直冒冷汗。她看向被衙差拖拉着的庶母,心里更是痛心,若不是为了自己,庶母也不至于如此。祈月恨不得自己能替代庶母,可事已至此,除了认命,还能如何。
“等一等等一等”
路上人声噪杂,看热闹的,对他们这些死囚指指点点的人大有人在,祈月并不在意他们的目光,更不去管他们的是同情他们的话,还是一些污言秽语。
在生死之时,什么都不重要了。
程宣倒是停下来了,等着那个随从近前,马上施礼,只听随从问道,“安信王的马车在那边,他问这被拖拉在地的尸体是怎么回事,这毕竟是大街上,若是被百姓看到你们刑部如此苛待死囚,必然是要误解这是陛下的意思。”
程宣马上回道,“下官知道了,马上就改。请安信王放心,下官觉得不会让陛下为难。”
那随从又回头去禀告等在一旁马车里的安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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