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祈月还是没多大的反应,只是低头沉思,但面色似有不悦,陈让继续假意宽慰祈月道,“便是文兮王一时忘记跟您说了,恐怕也是怕您多虑多思。奴才虽然不知道文兮王心里头的想法,但上次瞧见文兮王亲自抱着您回院子里头去,也不避讳着旁人说闲话,便觉得文兮王对您是上了心的,纵然是他之前跟林家的若云小姐有什么,可您如今才是他的正妃,是他的妻子,您又有陛下给您做主,便是文兮王心里头再有什么想法,也是要顾忌您这位圣旨钦赐的正妃。”
他这般煽风点火的,又时时刻刻的提醒着自己是受了老皇帝的恩赐才有的今日名分和富贵,祈月心道还必须得让他如意才不枉他这番苦心的挑拨。
祈月假意拿着帕子委屈巴巴的又不要叫他看见似的抹了两下泪,强扯着笑,对陈让柔声细语的说道,“您说的对,祈月初来宸国,不懂得宸国的规矩和礼数,还望公公您多提醒提醒祈月,免得祈月被人欺辱笑话了去。”
陈让却是谦虚道,“文兮王妃哪里的话,您是主子,是文兮王妃,一般的人哪里敢欺负到您的头上来。再说了,便是遇到不长眼的,您还有文兮王给您撑腰呢。”
可若是欺负人的是文兮王呢?陈让自然是不会说的那么清楚明白,他要让祈月自己去想,祈月自己去思量,待祈月想通了,担忧了,他才能趁机把皇帝这个靠山请出来。
“可————”祈月故意欲言又止,适时的落了两滴泪,再轻轻的抹掉,抬起头对林方圆使唤道,“明夕院里有王爷的几罐子好茶,你去拿来给公公泡上。”
陈让马上虚情的制止道,“使不得,那可是文兮王欢喜的。”
祈月精神不济的摇了摇头,“无妨。”再转向发愣的林方圆,见他面色不悦的一动不动,站起身来,故意唬道,“还不快去。”趁着陈让没看到,刻意的眨了眨背着陈让的那只眼睛,好叫林方圆知道自己是故意为之。
林方圆本不愿领会祈月的意思,可又怕连累他家主子,便假意听从离开,其实则是出了众人的视线召唤了个下人前去明夕院拿茶叶,而他自个便转而偷偷的来到了前厅的后边,躲着听祈月和陈让谈话的璧脚去了。
见祈月上钩,陈让心中自是洋洋自得,“文兮王妃不必如此客套,若是叫文兮王知晓您这般厚待奴才,只怕会跟王妃您起嫌隙。”
祈月只当不知他们之间的事,只道,“哪里会,陛下是祈月的恩人,您又是三番两次前来关心祈月,祈月在宸国本无亲人,祈月不敢攀附陛下,便觉得跟您亲近一些,祈月当您是贵客,不过是一点点茶叶而已,在祈月看来比不得公公您的恩情。”
“唉!”陈让没有接祈月的话茬,反而叹息道,“陛下若是知道您有心,也是欣慰了。也不枉他背负了这个骂名。”
祈月挑眉,这同样的话题还能再顺势说上一遍,陈让公公这引人入瓮的本事还真是厉害。她面上却是惊慌的问道,“如何让陛下背负了骂名?”关心之切,简直让人看不出是假。
陈让假意不说,在祈月再次追问下,才不得不道来,“陛下他,唉~为了文兮王可真是劳心劳力,却是没有落的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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