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岩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将军……”
“一些市井传言而已,并不可信,明日见到婶婶,自然就清楚了!”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徐岩便起了。
他换了件崭新长袍,绸缎的布料颇为妥帖,衬托出挺拔的身躯,经过数年磨砺,他身上的文雅气少了许多,反而多了些肃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深邃透彻。
推开门走出去,邢叔他们已经在等了,跟客栈老板借了辆马车,去街上置办拜访礼品。
按照昨日店小二说的,在七八家店铺转了一圈,珠宝布匹、山参药材、腌制海鲜等等,很快就堆满了。
眼看时候差不多了,徐岩调转马头,来到福业巷。
一座简单幽静的宅子,普普通通,但红木实底的‘赵府’匾额,却是再熟悉不过。
徐岩翻身下马,上前敲门,很快就有一个仆人走出来。
“烦请通传,徐荣安来此拜见婶婶!”
……
赵府后花园,秋风吹过,落叶飘落。
八角亭中,一个素衣女子正在低头绣花,纤白的手指十分灵巧,一朵兰花隐隐浮现,栩栩如生。
女子气质温婉,神色专注,风轻轻吹动裙摆,有种别样的柔美气质。
这样一幅如画般的景象,却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打破了,只见她大呼小叫的跑过来,两条马尾辫在背后快速甩动:“小姐小姐,府中来客人了!”
跑到亭子里,小丫鬟呼呼喘气,手舞足蹈的说:“听前面的人说,是个年轻书生,带了好些东西,主母亲自接待的!”
赵如萱手中针线微微一停,随后便继续绣了起来:“来便来了,这几日来的人还少吗?”
“小姐不去看看?刚才巧梅姐去送茶,出来说那人长的可俊了,说话也好听,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温什么耳朵?”
“是温文尔雅!”
赵如萱瞪了她一眼,随后道:“都是些不相干的人,有什么好看的!”
小丫鬟嘻嘻一笑,凑过来道:“知道知道,在小姐心里,除了那个爱讲故事的徐小哥外,其他人都不相干”
“死丫头!”
赵如萱伸手去打她,小丫鬟却跑的飞快,咯咯笑着,一会就没了影子。
此时正屋客厅中,却是另一番情景。
徐岩初一进来,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薛氏,不由一惊。
只见她穿着一件厚衣,鬓角微白,面容消瘦,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不似记忆中的康健。
“婶婶这是怎么了?两年未见,如何病成了这样?”他急忙问。
薛氏对他笑了笑:“你伯伯去世时,我也染了一场大病,落下了病根,先前已经请大夫看过了,说是有些虚寒,没有大碍!”
“侄儿略通医术,可否让我给您把把脉?”
“你要是不说,我还真忘了,你原是曲神医的弟子,医术是极好的!”
薛氏伸出手腕,徐岩仔细诊听,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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