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军自成军以来,每次打的都是苦仗硬仗,结果却是功少过多,就像上次我们跟鲜卑作战,明明已经处于上风,眼看着就要打到鲜卑王都,朝廷却突然下旨停战,要跟鲜卑议和,然后就把我们调到了这个穷乡僻壤之地剿匪,什么功劳都没有!这次估计也不会有太大赏赐,否则按照大将军的功绩,早就该位列朝堂了!”
徐岩一愣,这么坑吗?
三天后,大军返回,同时带回来的还有一群伤兵,徐岩与郑医师忙前跑后的进行救治,所幸营中提前得到消息,搭建了许多帐篷,足够伤兵入住。
其中轻伤较多,抹上百宝丹就好了,重伤比较麻烦,需要缝合伤口。
一直忙到下午,终于把所有伤者处理完,徐岩松了口气,洗手摘掉口罩,刚准备去灶房垫垫肚子,就见一名军士走过来,冲他抱拳道:“徐先生,大将军有请!”
在一座大帐内,徐岩见到了大将军赵守庭。
与想象中威严深沉的样子不同,他身材并不高大,甚至有些瘦弱,下巴续着短须,手里拿着一本兵书,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教书先生。
“小子徐岩参见大将军!”
“免礼!早就听彭副将说,营中来了一位神医弟子,如今一见,果然是少年俊才!”
赵守庭笑着望向他,目光深邃透彻,徐岩不敢怠慢,拱手道:“大将军过奖了!”
“无需多礼,来坐!”
待徐岩坐下后,赵守庭与他闲聊:“听彭将军说,你师傅是曲仁焕?”
“正是!”
“顺阳曲家在河北一带名声远扬,我也有所耳闻,那是真正的医药世家,本应受人尊敬,为何会流落蜀中?”
徐岩回道:“恩师并未跟我细说,只说自己遭人陷害,导致家破人亡,自己也沦为囚徒,这才背井离乡,一个人逃亡蜀中!”
“何人陷害?”
“小子曾听恩师在梦中大喊过‘冯嶂’二字,应该便是仇人的名字!”
赵守庭点点头:“天道公正,曲家若真有冤屈,定会有沉冤得雪的那一天!”
这种安慰人的话徐岩是不信的,他一向认为事在人为,不过见赵守庭这么认真,也就没说什么。
“听你的口音,是北方人?”
“小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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