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某个角落开始裂开,恍惚间成为碎片,声音极轻,却又很沉重。
轻木亦很难过,重重地跪下,请求责罚。
“下令,封城。“
饶是抓走她的人有再大的本事,就不信还能在他眼皮底下把她带走。
“还有。“他顶了顶上颚,脸色暗沉,幽幽地说:”丰城内把所有大夫都去问一遍。“
计划落空了,临时有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至于那二皇子,已是囊中之物。
一家医馆门前,大夫来回走动,时不时打开抽屉抓起一把药材,忙得焦头烂额,没注意到往里走来的男子,神色匆匆。
“这位大夫,请问今日可有出诊?”语速极快,听上去很着急。
大夫正在包药草,头也不抬,飞快地回答有。
轻木闻言脸色有喜色,迫不及待地问:“可是一位年轻女子,身上有箭伤?”心里紧张,不停祈祷,这已是最后一家医馆,只能寄希望于这位大夫。
大夫倒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脸平静,爽快地说:“不过是中年妇人,寻常风寒。”
轻木希望落空,一阵酸涩,木木地谢过大夫,心不在焉地离开。
男子前脚刚走,一名素衣姑娘后脚踏进,着急地对大夫说:“烦请大夫到我家老爷府上来一趟,情况危急。”
“可是那夫人病情加重?”
不应该啊,早日把过脉,脉象一切正常,并无大碍。
“大夫去了便知。”
时不待人,若是晚了一步,怕是如姑娘所说的生命危急。大夫不敢怠慢,停下手头要事,拎起药箱随姑娘一路疾步至府上。
中年男子特意在门口等候,脸色沉重,见大夫匆匆赶来,二话不说迎了进去。
待看到床上那一脸惨白、手臂带伤的年轻女子时,大夫愣了会儿,心里嘀咕着,方才那男子便是寻这姑娘?
精明如男子,他小心翼翼地地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大夫收起惊愕,轻轻摇头,眼下还是先救人,有些事过后再说也罢。
男子与妇人则坐在一旁,一动不动地看大夫整理伤口,望眼欲穿,心急如焚。
那昏迷不醒的人儿似乎感受到疼痛,时不时闷哼一声,让他们二人心都吊了起来,却又无能为力。
“这位姑娘并无大碍,那箭上有迷药,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等药效一过,自然没事,最近不要让她碰水便是。”
妇人如释重负,连忙谢过大夫,一个箭步扑到床边,握住女子纤细的手臂,目光慈爱又沉痛。
男子见大夫欲言又止,心领神会地带出门外,小声地问:“有话要说?”
大夫警惕地朝四周看去,再伏到男子耳边,将那事和盘托出。
“庄郎意下如何?”
被唤为庄郎的男子沉吟一会儿,郑重其是地说:“那姑娘许是被追杀,若是还有人问起,请替在下保密,万万不可泄露出去。”
大夫谨慎地点头答应了,两人是故友,自己十分相信庄郎为人。
心里本就担忧,听闻这样的消息,男子当下便决定随大夫回医馆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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