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这么简单?”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自然,至于说辞就劳烦县令大人好好准备。”
县令见付将军神态自若,胸有成竹,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搞砸。某一瞬间,茅塞顿开,理解了他话中的意思。
又望了望马将军,欲言又止。
马将军见此事轻松,也没细想,便催促县令答应下来,并允诺若是此事办成,过往不究。
县令喜出望外,叩谢二位将军,意味深长地望了眼淡定的付知延。
本来,就是人心不稳才出逃,若是以县令出面,一来稳定民心,告知百姓两军不会放弃守城,二来增加士气,两军戮力救人便是缓解军中气氛。
付知延的脸被酒樽挡去一些,眼里掠过丝丝冷意,看来有人开始搅乱风云。
不,应该说,危险早就埋下。
丰城内一座的小宅子里,房门被推开,中年人抬脚走进,愁眉不展,一阵恍惚。
床上人儿忽地咳嗽,让他回过神来,忙不迭来到一边,握住人儿瘦弱的手,说:“大夫不是说没多大事,怎么现在又咳起来?”
妇人无奈地扯着嘴角,声音细微,说:“无碍,不过是又在想她。”
他眼色忽而迷离,那公子的容貌还在脑中,挥之不去,只是他们二人承受不起这结果。还是闭口,紧紧搂住妇人,长吁一声。
“等越军离去,我们便回都城。”
怀中妇人嘴角笑意淡了下去,沉痛地闭上双目。
仆人在门外轻轻敲门,他安抚好妇人后,替她掖被子,这才开门。
“老爷,县令大人让所有人都去县衙前集合。”
在县衙大门开敞,得令而来的百姓们围在面前,时不时探头瞭望,交头接耳。
县令换了身衣服,整个人神清气爽,及至人群前,抬起双手示意大家安静,装模做样地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将昨日一事娓娓道来。
语气慷慨激昂,描述绘声绘色,字字在理,浅显易懂。
“我身为县令,大敌于前理应不动摇不畏惧,昨日一事让我明白,代军与燕军必定能合力击败越军,希望各位父老乡亲们相信将领士兵们,既然扛不起刀剑,就别给他们添乱。”
人群中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纷纷称好。
中年人身在当中,亦有所触动,不过他昨日之所以出城,并不是为了逃命。
双脚似乎不听使唤,鬼迷心窍地来到了营前,被守卫挡住,说是无命令者不得入内。
他嘴角勾起一丝丝苦笑,远远望着那营帐许久,心中那人似乎感应到,抱着一盆水走出,并未察觉到他。
仔细端详起来,那相貌,身板几乎一模一样,气质却完全不同。
他自嘲道,就是再像,那人毕竟是男子,怎么可能是她。
苏漫瞥见那失魂落魄的身影,有些愕然,没想到那人竟专门跑来一趟,难道是找自己质问?
在她纠结之际,中年人却转身离去,让她蓦然放松下来,看来以后要避开些。
抬头望天,这风似乎一直吹个不停,让人发慌。
慢慢地,她发现这天空有些不妥,一片灰蒙蒙,空气中似有一股焦味,彼时耳边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她仔细嗅了一下,瞪大眼睛,不对,这不是黑云,是滚滚黑烟。朝那飘来的方向看去,心中不由得一惊,那是军营粮仓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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