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经理抬起头，哀怨的看了一眼杨杰康，然后才缓缓地开口——
“张雨柔平日里挺好的，和大家关系不错，她很大方，经常请大家吃饭啊，给大家带早餐什么的，办公室里是一片和谐，仇家……外面我不懂，公司里肯定是没有的，我也不允许我们部门的人搞小集体的。”
“这个你们可以再去我们部门问问就知道了，总的来说，张雨柔还是不错的，关键是啊，工作能力强，也不怕吃苦，刚来的时候呢，是个新人，什么都要学，一句怨言都没有，我是看着这个姑娘吧，有上进心，所以很喜欢她，平是出差也都会叫她一起，知道她喜欢旅游嘛，就带着她出去跑跑。”季经理说着，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但是又是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杨杰康。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有一腿呢。
江鹏冷笑了一下，细细的观察着，想着之前商睿的话，又学着之前韩泠悦教的东西，开始准备蜕变，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也惊艳一把。
“而且雨柔吧，嘴巴也甜，客户也都很喜欢她，她处理事情的能力真的是不错的，我还准备提拔她，给我当助理的，可是……”
“可是雨柔好好地，怎么就死了呢？昨天我们也是出差刚回来的，晚上下了飞机还好好地，到家了还给我发了条微信，报平安来着，怎么就……”季经理说着，脸上有一丝的惋惜和哀伤。
但是商睿注意到了客户两个字。
“你们出差了？就你们两个吗？”商睿又问了起来，“几点下的飞机？”
“不止我们两个，还有我们部门的三个丫头，加上我，一共是五个人，还有……还有……”季经理说着，看向了杨杰康，不知道能不能说。
“看我干嘛，知道什么就说。”杨杰康有些生气的瞪了一眼季经理，随后又抱歉的看着商睿。
“不好意思，季经理肯定是有些紧张。”
“其实啊，除了咱们公司的，还有几家合作单位的，一起出差的。”
“几点下的飞机？在哪里出差的？”商睿不管杨杰康的解释，又问了起来。
“大概是晚上六点的时候，我们从机场分开的，她是七点给我来的微信，她家离机场还挺远的，有的人就住的近一点。”
“我看着她打车走的，估计回家也要一个小时的样子，她肯定是一到家就给我来的微信。”
“我们是去云南出差的……”季经理说着垂下了头。
双手还是搅在一起。
“我能问下，你们公司的公关部平日里的工作内容吗？”商睿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季经理抬起头，微微的惊讶，还带着一丝的不解。
但是很快的，就开口了：“奥……我们平日里就是负责公司的一些大型活动的公关接待工作，还有作为公司的代言人，向外界发布一些消息，协助运营部去接待客户的一些工作，主要就是对外的一些接待工作的，所以为人处事方面，还是比较重要的，雨柔就是个很不错的员工，只是很可惜……”
季经理说着，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这么说的话，你们部门应该不需要出差吧？你刚才说，你经常出差会带着张雨柔，出差都干什么？”
“这样吧，我们知道的也都差不多了，麻烦季经理给我一份这次你们出差的名单以及合作单位的名单和相关人员。”
商睿说着，看向季经理，他的问题让季经理愣住了。
“这个……”她不知所措的看向了杨杰康。
杨杰康也没想到商睿会那么要求：“呵呵，这个是咱们公司的合作方，贸然的去调查不太好吧，张雨柔是死在出差回来之后的，这个……”
“我们只是要名单，没说要去调查，杨董别紧张啊。”江鹏适时的开口了。
“我……没……”杨杰康偷偷的咽了一下口水。
“去打印一份，时候也不早了，二位警官还要回复复命呢。”杨杰康生怕他们继续看出点什么，想着让他们赶快走好了。
“好，我马上去……”
得到了董事长的首肯，季经理便立刻走了出去，很快的，她便带着几张A4纸来了，递给了商睿。
商睿接过去，简单的看了一下，然后对杨杰康说了句谢谢，就走了。
“后面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来的，今天麻烦您了，杨董……替我向杨法医问好。”
江鹏走在后面，也客套的说着。
“好的好的，慢走啊。”
看着他们走了，杨杰康瘫软在了沙发上，一边的季经理有话不敢说，偷偷的看着杨杰康。
“看什么啊，还不走，你用点脑子行不行，他们问什么，你自己保留着回答，你老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答案啊，他们是警察，怕看不出什么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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