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泽在门口焦急等候,他实在想不通将军的心思,他怎么就突然心仪静安郡主了?此番特地前来,实在是……太不合礼数了!
遥遥看着凤吾夷被一群人推出来,他连忙上去骂道,“不长眼睛的!将军也是你们推得?”
小厮们却不认对方官职多大,他们主子的地位可不会因为前朝任何一个臣子而发生变化,因此一个个并不理会路泽,将凤吾夷推出门后,立即将门阖上了……
“哎……你们!”路泽怒极,若不是他胳膊还伤着,就要上去砸门了……
“将军!”他扭头看凤吾夷,却见他脸色青白,不由得声音缓了些,“将军……您究竟怎么了?”
怎么了?
凤吾夷苦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大约是中了邪罢?
“堵住公主府所有出口。”
路泽惊得变了色,“将军,此举不妥!”
哪有武臣围攻皇室的!这传出去简直就是谋逆!
凤吾夷摆摆手,“我知道,不必再说,有什么后果我担着。”
他说这话,心里却清楚的确是万万不可的,若是皇帝知晓,恐怕自己项上人头都要不保,可是……若是静安被送走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路泽向来了解他,但此时却完全不理解他的行为,太癫狂了!太癫狂了!
他握了握拳头,不能让将军这么胡闹……
凤吾夷全身心都在紧闭的大门上,脑子纷乱想着静安和亲的事情,并没有提防路泽的接近,直到脖子上一痛,接连三日的心绪不宁和疲惫让他无法抵御这猝不及防的一击……
路泽的胳膊清晰发出一声“咔嚓”裂响,他瞬间脸色发灰,但还是接住凤吾夷,吩咐左右将将军带回去。
“路大人,你的手……”副手看见路泽的右手已经抬不起来,知道他是不得已而为之,虽然提心吊胆,但还是立刻帮忙接过将军。
路泽吸着凉气,那丫头真是太狠了点,他左手已经骨折动不了,现下轻伤的右手也废了,身上还到处是伤……
早知晓她体术这样强悍,自己真不该这么大意,居然还想着要让她!
“把将军扶进马车,其他的回府再说……”路泽压低声音,幸好此刻天黑已久,门前没什么人,否则明日还不知传得怎样满城风雨!
好不容易回到了将军府,路泽已经满脸大汗,坚持着将凤吾夷带进屋子,他守在房前,让大夫就地接骨。
一番诊治下来,终于是好受了些,只不过现在两只手都被包了起来,看着有些可笑。
路泽坐在房前的院子里歇气,他得在这守着,以防将军醒来后又想不开……
今天的事,真是想起来就让人觉得后怕!将军不声不响的,为什么突然求陛下留下静安郡主啊!他连花府小姐都看不上,怎么可能喜欢上郡主?
路泽歪着头在冷风里想了半天,实在没有头绪,罢了,将军发疯,他挡着便是,明日就是死了,将军也得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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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
白府坐落在京都南巷,和其他显贵的院子距离较远,附近坊市多,人烟味儿重,但到了夜里,不大的院子便显得很安宁。
门口,两只老旧的石狮子蹲在地上,庄严如故。
一白衣女子戴着斗笠,幽灵一般出现在白府正门,她认真比对了手上的地图,然后将东西收好,上前拍了门。
“谁呀……”门房见外头是个白衣裳看不清脸面、也分不出男女的人,并没开门,透着门缝问。
夜渐渐深了,这个白飘飘的来客还真是有点吓人。
“白落鸿是不是住这里?”兜帽下传来较低的女音。
原来是个姑娘……
门房看她拿着剑,又是来找二公子的,心下就有了几分了然,“公子不在,你走吧!”
唉,隔三差五就有姑娘寻上门来,二公子怎么这么招姑娘?
“他不在?”辜书书确定这里就是他家以后,也不着急,继续问,“他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
“那就不晓得……”门房摇了摇头,“我们公子告了假,一早就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看门房似乎要走了,辜书书道,“等他回来,告诉他辜书书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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