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大王.......”
众人连连搀扶倒去的赛罕王。
特穆尔丞相一家三口,望着赛罕王被气晕了过去,不觉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经过这一番折腾,时辰已将近午时,天上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荒漠上,一辆被射成筛子的马车,驰骋在荒漠草原上。
“可有追兵?”
朱祁镇虚弱的发出了声。
满身是汗的杂役弟弟,回头望了望说道:“将军大可放心,小的已跑出了十里开外,早将他们甩走了。”
“我身上有伤,快....快寻个隐蔽的地方歇歇脚。”
“将军忍住,小的这寻地方。驾.....”
杂役弟弟边说边观察着四周。
行了不久,层叠峦嶂的山坡呈现在了眼前。
杂役弟弟欣喜道:“将军,前面有山坡,我们去山坡背面歇息吧。”
“吁.....”一盏茶时间过去,马车停驻在山坡背面。
“将军,我们到了。”
杂役弟弟恭敬道。
“扶我起身。”
杂役弟弟掀开车舆账布,见朱祁镇面色惨白,膀臂的伤口已是血肉模糊。他面色立刻凝重了起来,赶紧弯腰去扶。
扶着下了马车,十分薄弱的朱祁镇缓慢说道:“拾根树枝来。”
杂役弟弟当即起了身。可当他抬头一看,这鸟不拉屎的荒漠上,除了光秃秃的一片杂草什么也没有。
“将....将军,这荒漠上寻不着树。”
朱祁镇见他一脸愧疚的神情,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没事。”说着在地上拔了几把杂草塞往嘴里,鼓起全身肌肉道:“来,把这箭拔出来!”
“小...小的没拔过。”
杂役弟弟揩了揩伸手的汗,紧张的说道。
“无妨,你只需使劲拔出即可。”
杂役弟弟鼓起勇气握紧箭矢:“将军,得罪了。”
“歘的一声....”血淋淋箭头带着一丝血肉拔了出来。
这一下,疼的朱祁镇青筋暴起,紧紧的咬着嘴里杂草,
杂役弟弟丢了手中的箭矢,忙撕破自己的衣裳包扎伤口。完后,细细的擦去朱祁镇头上的大汗。
“将军你没事吧。”
朱祁镇吐出了嘴里的杂草,喘着大气说道:“我已无大碍。只是,有一事还得劳烦你。”
“将军尽管吩咐,小的尽所能及帮助将军。”
朱祁镇叹了一口气道:“劳烦把车上的阿呆厚葬于此!”
没两下,杂役弟弟把阿呆从车上拖了下来。
朱祁镇望着阿呆手里紧紧攥着拨浪鼓,他动容的别过了头,脑海里不禁浮起了往事。
这一刻,他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将军,他手里的拨浪鼓要取下吗?”
“将他们埋到一起吧。”
朱祁镇伤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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