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见村民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朱祁镇翻身上了马道:“走吧,大事要紧。驾......”
经过这一变故折腾了几个时辰。后方一支从宣府出发的车象流水,马象游龙的车队赶了上来。
“报......前方有一队人正向车队走来,来路不明。”
骑在马上的王员外抬起手吩咐道:“后面的人快快停下。”
驾车的车夫轮流传道:“后面的人快快停下。”
蜿蜒长龙的车队接到吩咐后慢慢地停滞了下来。
坐在马车里的鞑姬,发现到马车停了下来。从边窗伸出了头看了看,道:“王员外,发生了什么事?车队怎地不走了?”
王员外道:“据探子回报,前方有来路不明的一队人朝这儿走来。”
鞑姬听后思索片刻道:“骑着马儿来的?”
“没有。”
王员外轻轻地摇了摇头回道。
“没有马儿?那估计是一帮小毛贼。区区几个小毛贼还能怕他不成?叫你的家奴们警惕一些即可,继续上路。”
经鞑姬这么一说,王员外的胆子也大了许多。他高声令道:“吩咐下去,都给老爷我机灵点。倘若前方碰见了毛贼,抄起家伙就给老爷干,勇猛者少不了他的甜头。”
车队所遇见的一队人正是朱祁镇所救下的村民百姓。
两队人马逐渐靠近,互相见着了身影。
许多百姓见着马儿,双脚不由地打着颤,一度以为遇见了鞑子。
“里长,前面来的不会是鞑子吧?”
被唤为里长的老者正是先前与朱祁镇对话的老人家。他是蒲氏一族的族长、也是村里的里长。
这名老者见着车队驶来也是担心不已,但面色却是平静了许多。他作为所有族人的主心骨,要是陈露出害怕之色,那以后还怎么担任这个职位啊。
他将手放着额头处,眯着眼眺望这支车队。见车队停了下来,悬着的心也掉了下来。他松了一口气道:“大伙儿不用担心,这支车队可能是运粮前往万全右卫城的;我们照常走过去就行了,切记不要透露恩公的行迹。”
“知道了族长。”
鞑姬又见马车停了下来,心里知道十有八九与毛贼遭遇了。她掀开帐布出了车舆站在车辕上观望着。
看着惶惶不安躁动的家奴,鞑姬摇了摇头道:“王员外,叫你的家奴们抄起刀子围上去。”
王员外捏了捏手心的汗高声道:“都给老爷抄起家伙冲上去。”
家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为所动。
王员外见家奴们不给自己面子,气呼呼道:“他娘的,再不冲上去这个月的薪水一个子儿也不发,第一个冲上去的薪水翻一番。”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此言不假。
只见王员外话音刚落,方才还胆小怕事的家奴,像是打了鸡血一番争先恐后的冲了上去。
村民见对方拿着刀子冲来,惊恐不已。纷纷缩成了一团,动作慢的缩在了外围,全身上下颤栗不已。
被挤在中间的族长险些喘不过气来,鼓着劲喊道:“散开散开。”
许多村民一辈子都没出过蒲家村,根本没见过啥世面。在这生死攸关的大事上,谁会凭一句话就给散开了。
“嘟........”
只听见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在人群中蔓延开来。霎时,所有村民神色张皇地捂住了嘴鼻,纷纷散了开来。
“臭死人了.......咳咳咳........谁在放臭气.........”
围着村民的家奴见状愣了一下,随即哄堂大笑。
“哈哈哈.....”
王员外见前面家奴捧腹笑个不停,双脚轻轻一夹驾马上来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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