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氏夫妇当着龚鬼子等人的面,残忍地杀害了挂弓寨三名兄弟,一定程度上镇住了他们,龚鬼子带头表示臣服。
阴氏夫妇眼看着将河洛地区最有实力的帮派收拾得服服帖帖,心里当然高兴。
“服了?!”孙云棠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说道。
“服了!彻底服了!在两位大侠面前,我们还有什么不服呢?!”龚鬼子的笑是那样的恭敬,那样的真诚,让人根本不会怀疑什么。阴氏夫妇虽然手段狠辣,却怎么知道,人家龚鬼子功夫不高,谋略不够,行走江湖,凭的就是这“影帝”一样的表演天赋。
“哈哈哈!挂弓寨不过如此!”阴知白狂笑道,“当年能和大清一较高下的太平军、捻军,若是知道后辈如此无能,恐怕要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了。”
“有能耐就是有能耐,没有能耐就是没有能耐!”龚鬼子话说得一本正经,“即使他们从棺材里跳出来,也不得不承认,我们不是两位大侠的敌手。”阿谀奉承是老龚的另一项绝招。
“脸皮够厚!”孙云棠警觉地看了一眼龚鬼子,哂笑道,“难怪你能统领这么大的一支队伍,原来是有这么厚的脸皮呀!”
“可不是嘛!”龚鬼子腆着脸笑,还用手轻轻地在自己脸上扇了一个巴掌,说道,“前辈说我脸皮厚,我就是脸皮厚嘛!”
面对这么个死皮赖脸的家伙,阴氏夫妇就算再阴狠毒辣,却怎么下得去手?!
“好吧!既然挂弓寨服了,我们就此别过!”阴知白不屑地看了龚鬼子一眼,然后从椅子上跳起来,与孙云棠一起,大摇大摆地往门外走去。
龚鬼子忙躬身送别,还不忘高喊道:“恭送两位前辈!”
阴知白和夫人走出去好几步,猛地回头,发觉龚鬼子等人依然恭恭敬敬地弯着腰,没敢抬头,心里便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爽快感觉。
孙云棠忍不住骂了一声“孬种”。
龚鬼子送走了两位瘟神,大言不惭地对兄弟们承诺,将来总要报了此仇,然后便换了房间,重新叫了两个年轻的女郎,继续享受生活了。
一天的风平浪静,包含了白天的晴空万里和夜晚的神秘莫测。千年帝都正像几千年来的任何一天一样,经历着这片土地该经历的生活,成长着这个环境该成长的一切生物,当然还有死亡。
第二天一大早,人们便惊奇地发现,洛城的北门城门上悬挂了一具尸体。那人死状可怖,而尸体悬挂在城门之上,静静地,随风摆动,好像在诉说着自己的痛苦经历一样。
“快!快报官!”一群早早从城外赶来卖菜的人,聚集在城门前,有的惊愕,有的兴奋。可是,大家总体来说,并没有因此而表现出明显的失态来,因为在那个战乱年代,他们已经见惯了杀戮,人命才值几个钱呀?!
“你小子!早上起得早,还没睡醒吧?!”其中一人提醒道,“城墙上不是官军吗?!还用得着你去哪里报官,人家看不见?!”
的确,城墙上的官军,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城门上悬挂了一具尸体。他们晚上多喝了几杯,睡得就有些香甜,也是听到了城下的喧闹声,才有了这一重大发现。
“日本鬼子!一定是日本鬼子干的!”一名小军官模样的人,十分肯定地说道、
“就是!日本鬼子心狠手辣,这么残忍的事情,除了他们,谁还能干得出来?!”一个士兵附和着长官的话,说道。
等着官爷们吆喝够了,一个菜农不客气地笑道:“我就不相信,日本鬼子能半夜三更跑来,杀一个人挂在城墙上,他们有病吗?!”当然,他的这句话是低声嘟囔出来的,听到的人并没有几个。
洛城北门上悬挂的尸体被放了下来,这一事件也很快上报到了洛城警备司令部。
还没等蒋飞虎发布处理命令,洛城的南门、西门,分别来报,说是城门上悬挂了一具尸体,看样子是昨晚才死的,尸体还挺新鲜。
“三具尸体?!”蒋飞虎挠着脑袋,若有所思地说道,“老子昨晚打了好几个三饼,不会是应到这上面了吧?!他娘的,那些三饼都帮着老子挣了不少钱呢!”
“司令,下面人都说,是日本鬼子在搞恐怖活动”副官在一旁提醒道。
“日本鬼子?!日本鬼子!”蒋司令嘴里念叨着,赞同地说道,“他们四次大规模地攻打洛城,每次都大败而归,心里能咽得下这口恶气!?一定是他们!”蒋司令分析得有理有据,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一样。
警备司令部的情况,很快报到了李居正这里。他当时正和龚鬼子在一起喝茶,龚鬼子极力向他推荐醉仙楼新来的某个姑娘。李军长因为将苏三送给了日本人,时常寂寞,所以对龚鬼子的话,就格外地留意。
“老龚呀!怎么这么蹊跷,洛城的北门、南门、西门城门上,都悬挂了一具尸体!”李居正看着警备司令部的工作通报,心里并没有怎么当回事儿,只不过嘴上这么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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