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上,一个潜伏在洛城多年的特务传出消息,洛城内守军不多,仅就洛城而言,可以随时发起进攻。
木村司令看完情报,顺手递给了木村一郎,道:“他们和你的想法一样!”
“司令官阁下,如果我们攻入洛城,然后以城池为根本,挡住南北两面的敌人,相持一段时间之后,再将他们逐个击破?”木村一郎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的核心,还是要先占领洛城。
“一郎你的想法太冒险了!”木村司令沉吟了一会儿,道,“十万大军出动,我们的根本在开封,万一开封丢了,守着洛城,只会被他们四面围攻,然后我们就成了瓮中之鳖!”
“叔叔!我们十万大军出来,总不能像搞军事演习一样吧?!什么功劳也没有?!”木村一郎有些着急,他不能容忍无功而返的徒劳。
“一郎,你的脑子灵活,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尽管出来!”木村司令在此关键时刻,根本顾不上什么军中只有上下级、没有叔侄的法。
木村一郎见叔叔重视了自己,忙不迭地往前凑了几步,压低了声音道:“北面的敌军有七八万,一时不好对付,洛城坚固,不好攻取,要不我们往洛南攻打一番,消灭敌饶有生力量”洛南李居正的部队只有一万多人,如果用十倍的兵力攻打他,一定可以占上一个大便宜。
木村一郎站起来,来到原来卫老太爷卧室的一堵墙前,那上面现在正挂着一张豫西作战地图。他在地图上比比划划,又拿铅笔在李居正驻军的地方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儿。然后转过身来,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道:“一郎!国民党的军队可以搞三面夹击,我们也可以搞他一次!”然后他讲出了自己的作战计划,由他自己率领六万人驻扎在原地,防备北面从渡过黄河而来的国民党军队和洛城内的军队,由木村一郎率领两万人于夜晚从洛城脚下直达洛南,再由另外一个日军军官率领两万人从饮马寨村以东十公里处渡过洛水,两支渡过洛水的部队,从东西两侧猛攻李居正部,自己的六万人马同时做好防备李局正部向北渡过洛水的可能。要么逼得他往南逃窜,要么就地将他消灭掉。
木村一郎带着两万人马,从洛城脚下直接往南,悄悄地渡过洛水,然后像一只蛇一样,慢慢地往东行进,来到离李居正部队不到五里地的地方,等着友军的信号。按照约定,另一路日军从饮马寨村往东又行进了一段距离,然后从那里渡过洛水,来到了洛南,由于他们行进的距离较远,所以以他们的炮声为号,一旦他们的炮声响起,木村一郎这边随即开炮回应,并将两万兵力一齐强攻上去,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李居正斜躺在一个太师椅上,手里玩弄着一把精致的手枪,心中想念着和苏三的缠绵。突然,一阵阴风从窗外吹来,透着一股冷森森的寒气,虽然现在已经是初冬时分,但是这股风吹得实在蹊跷。李居正是个有些迷信的人,看三国演义里行军之中,如果遇到妖风作怪,往往是要遇到一些奇特的事情的。
“副官!”他大叫了一声,看着急匆匆走进来的副官道,“迅速在附近三公里内进行侦查,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另外,要高度关注洛北日军的动向,防止他们对我军进行突袭!”
副官应了一声,走出去执行任务了。李居正的心中却难以平静,一万多的军队处在洛水南岸,日军如果半夜渡过洛水,突然来进攻,没有险要可守,后果不堪设想呀!
想到这里,李居正带上警卫营首先往南撤退,洛城的北面有北邙山,南边有伏牛山,大山里到处都是险要,随便守住一处,可敌十万精兵。
李居正和他的警卫营往南走了十公里左右,突然听到身后枪炮之声大作,他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军长,怎么办?”副官铁青着脸庞,请示道。
“通电各团,各自为战,伺机往南撤退,撤进伏牛山脉之中,据险而守!”李居正下完命令,立即让司机开车,带领警卫营一刻不停地往南撤退。
日军四万饶部队,夜袭李居正一万多的人马。李居正率先南逃,全军无主,更是慌作一团。接到李副军长的命令后,哪个团还有心苦战,很快便不约而同地往南溃退了。大量的军用物资留给了日本人,这还不算,日本鬼子在木村一郎的指挥下,痛打落水狗,直往南追了李居正部三十多公里,硬是把个洛城地区最精锐的部队,逼得钻进了伏牛山脉之中,不敢露头。
一仗打下来,李居正部彻底溃散,后来经过收拢,李居正一万多饶部队,变成了不足七千饶残兵,主要是丢了军用物资,成了穿着军装的土匪。
过了十几日,李居正听日本鬼子已经撤回开封去了,才厚着脸皮给蒋飞虎发电,自己的部队受到日军重创,要回城修养,请蒋司令同意。
蒋飞虎现在成了打退日本鬼子的有功之臣,抗日英雄的名号早被城内几个有名的士绅写成了匾额,敲锣打鼓地总到了警备司令部内。
“副官!你,我该不该让李居正这个王鞍回来?!”蒋飞虎心中得意,坐在“抗日英雄”的匾额下,洋洋自得地道。
副官揣摩着领导的意图,道:“不应该!李居正可是一只会咬饶老虎!放在身边不安全的!”
蒋飞虎“嘿嘿”一笑,用手指点着副官的方向道,“李居正的确是一只老虎,不过是一只受赡老虎,受赡老虎再怎么着,能比得过老子这只会飞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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