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瘸子酸歌唱了一箩筐,二花还没动静,罗父见状,二话不说,往屋外扔东西,衣服、鞋子、书本……
他抓起枕头正要扔,发现枕头底下的电脑,这下可把他气昏了。
“这什么?”
他高举电脑,狠狠砸在地上,冬青尖叫一声,上前一把推倒他,捡起电脑紧紧护在胸前。
罗父从地上爬起,抡起拐杖照冬青头上劈来,二花见状,忙推着两个女儿逃,罗父后面紧追不舍,走太急,门槛处又绊一跤。
二花带着女儿站在门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母亲后面跟上,扶起罗父,冲母女三含泪叹道:“还能怎么办,你们去吧!”
罗父手里拐杖朝三人扔去:“滚!”
这些事,冬青姐姐没开口,全是妹妹寒梅抽泣着讲的。林芝兰取出纸巾给她擦泪,边擦边问:“那后来你们去了?”
“没,我们去找村长了,他从家里抱被褥给我们,让我们在村办临时住下。”
林芝兰揪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些,但她还是高估了村办条件。所谓的村办其实就一间小平房,一张办公桌,一把办公椅,再加几条长椅,供平时开会或村民来访时坐坐。
其中一条长椅上堆着被褥。
“你们晚上就躺这睡吗?”
“嗯,一人睡一条椅子,总比没地睡的好。”冬青说得极淡定。
姐妹俩把书包放下,拎着干柴赶往“新家”。
新家安在山脚下,一处不归属于任何人的平地,平地上起了一圈矮墙,矮墙外搭了个简棚,简棚下垒了口土灶,简棚旁,二花正默默夯着土砖。
“我们回来了!”
两姐妹丢下柴火,冬青帮妈妈夯砖,寒梅则去生火烧饭。林芝兰没忍住,眼泪奔涌而下。
“妈,来客人了。”
二花惊愕地抬起头,看到林芝兰夫妻俩,一时愣住。她突然扔下砖模跑来,一手的泥巴在身上擦了又擦,擦过后还是觉得不妥,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哎哟,你们来,怎么都没说一声。”
她跑简棚下,舀水洗手,见到寒梅已生火烧饭,不禁埋怨:“来客人了,也不知烧点好的。”她话刚落音,又尴尬得无地自容。
她的家连墙壁都没有,穷得连家徒四壁都称不上,而她们的饭,也只不过米里洒点盐,洒点油,再放点蔬菜,一锅焖。
寒梅看了她一眼,低头不语。
“没事,你们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林芝兰上前拉住二花,千言万语涌上来,却卡在喉头一句都说不出。
正这时,来弟跑来,她手插进裤兜,不明所以又不乏警惕地盯着陌生人。
“这是远道来的朋友,这是我五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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