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无歌仅用一个晚上就解决了耆洲鬼岭事件,将制造谜案的虫王抓了起来拉到梵帝城游街示众。
很多人都不相信一只虫子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杀死这么多人,觉得是他为了邀功寻找的借口。
可杨无歌这样一个聪明且狠的人,又怎会容得下这般诬陷。
只见他挑眉环顾四周,将叫嚣得最厉害的那个人擒了上来,把虫王放到他身上。
没有意外,那缺场便失去了意识,沦为虫子的附庸,发狂般扑向他。
见杨无歌凭空消失,他又把目标转向人群。
人们看到情况不对劲,连忙四散着逃开了。
一群只会抬杠的家伙!
杨无歌出现在虫人背后,冷然一笑,将被控制过的身体粉碎,将虫子收进无量袋,朝街面上正手拉手一个摊一个摊观摩的两人望去。
慕禾从不会关心杨无歌正在做什么,除了肚子饿的时候。
这似乎成了件理所当然的事。
可不知怎的,他的心里始终觉得很不是滋味。
他喜欢她,深深地爱着她,希望她平安快乐,无忧无虑地活着。
可同样,他也渴望能够得到她哪怕是一丁点的回应。
可在她的眸子里,他看不出自己与他饶任何不同。
他甚至怀疑,自己连一只妖都不如。
不!不可能!
他连忙否定了这可怕的想法。
她肯定是喜欢自己的,不然也不会让自己近身,一定是!
如此一想,便觉得自己未免太过杞人忧了些!
这世间怎会有女子不喜欢长得好看,脑子聪明家中有钱有权且用情专一的男子?而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子!
他笑了笑,朝她们走了过去。
跟在她们身后的影子见他来,便默默退后到一边。
“梁辰哥哥,你看,有糖!”
沙锦指向不远处一个扛着插满鲜红冰糖葫芦草垛子朝这边走来的老人家兴奋地叫道。
慕禾顺着它指的方向望去,凝眸思考,问:“糖是什么?”
“你想吃么?”杨无歌将她揽入怀中,声音里全是温柔,跟他对沙锦时的冰冷语调简直是差地别。
慕禾望向这些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陌生人,没有话。
沙锦眼巴巴看着影子,显然希望他能去买。
可有杨无歌在,没他的命令,他怎敢擅自作主,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她不能吃糖。”
沙锦看到一下子陷入死寂的局面,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机会,十分诚实地对杨无歌道。
是的,慕禾不能吃糖。
除了白汁,世间任何食物她都不能碰。要是不心食用了,会肠穿肚烂,后果十分严重。这一点沙皇是有提醒的。
所以,也就是,从到大,她从未尝到过除白汁以外的任何食物。
这对一个正常人而言,无疑是件十分残忍的事。
“我们走吧。”
他拉起慕禾的手朝糖垛子的反方向走去。
影子紧随其后。
“哥哥,你答应过我的。”
沙锦拉住他,可怜巴巴道。
影子顿了顿,拨开它的手,并未因它的哀求而有所动容。
碧绿澄澈的眸子泛出一层晶莹的水花。
突然套在脖子上的项圈一紧,才发现他们已经走远,只好抹掉脸上的泪珠儿,依依不舍地跟了上去。
杨无歌带着慕禾仅在梵蒂城待了两便启程回去了。
公主婿侦破鬼岭谜案的消息早就在沙国境内传开。
那消息传进平沙城,传到沙皇和皇后耳中,他们听到后,也是大感惊讶。
仅是一个夜晚的时间,就把困扰了梵蒂城官员半年之久,被迫上报国都请求支援的鬼岭谜案给破了。
这是怎样一个可怕速度。
所以,在他们到达平沙的时候,得到了沙皇和皇后的亲自迎接和全城百姓的夹道欢迎。
而一直被拖延的婚礼,也被提上了议程。
经过一番严肃商讨,他们决定将婚礼举行的日期定到了下个月,正好是商湘地区象征着团圆的中秋节。
因为慕禾不能穿其它料子的缘故,他们的婚礼主题注定只能是白色。
为解决嫁衣布料问题,杨无歌特意回了趟玄机宫,讨要了数十匹幻云纱。
这玩意对神仙而言算不上什么稀罕物什,只是玄机真人在他临走前警告他,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若他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将会为此付出极为惨痛代价。
如果他还听他这个师父的话,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可他没有,他坚定了自己的选择,且并不觉得这世间会有让他付出惨痛代价的存在。如果有,那他必定会先让那个人先付出这样的代价,而不是他。
这是何等的狂傲和自信!
徒儿不听劝,做师父的除了叹息,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总不能把他囚在玄机宫不让他完成这一趟下凡的使命吧!
也罢,看来这一切,皆是命!
湘商地区的中秋很快便来临了。
这一的人们,离家近的,都早已回家,与亲人团聚,分外热闹。
出门在外,羁旅他乡的游人也会约上三五个同病相怜的人一起,摆上六七碟菜,煨上一壶浊酒,共同赏月,怀念家乡故人。
而这一的和光殿同样热闹,不过他们的热闹跟世间的其他热闹不一样。
慕禾一大早就被乃嬷拉了起来,强行喂了一顿白汁后,又被侍女们拉去沐浴更衣,换上新裁的漂亮嫁衣,准备帮她将头发梳上。
她对这忽然的变化感到十分的不快。
早起换新衣服也就算了,梳头是断断不能的!
一团烦躁憋在胸口的她气呼呼将侍女们好不容易帮挽好的发髻拆下,将一旁盒子里的剪刀拿起对着长发就是一绞。
吉日断发,那可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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