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曲望着他清冷傲然的脸庞。
麟游就是这样的。
一如既往地这样自信与骄傲。
这是生的,无法剔除的。
她瞬间觉得自己有一丝丝罪恶。
比起阿煜,她更不想让麟游为任何一个人受伤,也包括她。
何苍澜只讥诮一笑,没有再多言任何,似是比九曲更了解面前这个傲骨一身的白衣少年。
他微微侧头对常澈道:“把剑给他。”
九曲看得出来此时的常澈是隐忍着怒火的,他的眼神宛如风雨欲来前覆盖着乌云的暗色空,尤其像他这个人一般,看起来永远沉闷着无法爆发出来的强大力量。
若不是因此,她当初怎会挑中常家做她的垫脚石铺路?
看来到了如今,这位常大将军还是自始至终地没有改掉这个坏毛病啊。
对于上级错误的决定、不满的举措,他永远不会反抗,即使提出异议他也绝不会做出任何实际上的背叛。
这叫什么?
九曲觉得可能这就叫愚忠吧。
常澈微微低着头,似是不想给别人发现他现在的表情,步伐沉重的朝一旁的侍从走去。
侍从手中的长木匣被缓缓打开,
九曲觉得那木匣甚是奇怪,一打开里面是空的。莫非是有双层?
她知道,何苍澜手里的那柄剑叫作藏zng泣。
寒黯铸千秋,日月排斗牛。
便是与赤乌手中的赤暗双剑流明蚀日齐名。
她不明白何苍澜现在要干嘛?
比一场难道还非得要用剑?
常澈从木匣中的第二层捧出另一柄剑,湛然棱贯,沉吟跃跃。
随后他便向何苍澜呈了上来,也像是考虑了许久才咬牙对何苍澜道:“大人,机会难得可贵。”
着他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眼九曲。
这满载着怨气的一瞥不禁让她背脊都在跟着发凉。
若非常澈是愚忠的,恐怕就算她逃得过何苍澜的报复,也别想逃过常澈的打击吧。
九曲暗自舒了一口气,幸好,当时选的是常家。
何苍澜只道了句“无妨”,全然不顾常澈表情如何愤慨失望,将那柄不知名的寒光青霄扔了过来。
麟游稳稳当当的接住了,他凝眸绕指着手中的剑,盯着其上的某一处,似是有万千感慨。
九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宝锷雕鞘上明晃晃的刻着一个字“郑”。
她原本就不太平静的瞳孔中瞬间闪过一丝无人发现的愕然。
麟游很自然的就松开了她的手,向前准备迎战。
她还想紧紧抓着他的手却落了空,跟着她的心一起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郑
她知道,何苍澜那柄藏泣的剑鞘上同样的位置也刻着一个字“何”。
她似是明白了什么。
郑子彬郑林
郑家。
郑将军。
那个被父皇一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郑家,那位最终还是被父皇定了谋逆之罪的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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