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神看着苏瓷惜说:“你们俩走来应该是看到我思君廊里的壁画了。”
苏瓷惜点点头:“我们看见了那些壁画,因此知道了前辈的身份。”原来那条长廊叫思君廊啊。倒是很贴切。
冰神颔首,淡静的眼眸突然有了些波动,冰冷的神女因为这些情绪,突然更像个人,更有人气。她想起了心上人,神情变得怀念而又哀伤,“在那一场大战之后,他彻底离开了我。我也是在那生死一瞬间想起了过往种种。”
她顿了顿说:“曾经我以为,他抛下了我,心灰意冷之下,我斩断情丝,彻底忘却过往种种,修起了无情道。”
苏瓷惜看着她,她突然自嘲一笑:“这世上,谁能做到真正的无情?凡人说天道无情,可若无情,何以有人?”
这大概是冰神痛失所爱之后的大彻大悟吧,苏瓷惜看着她:“所以您后来放弃了无情道?”
冰神收敛了些自己的情绪,“是,在他死后,我带着他的身体来到了此处,我亲手建造了这个坟墓,既然生不能同眠,死能同穴也是好的。墓成的那一天,我选择了自尽。”
“前辈······”虽然早有猜测,但当冰神平淡的说起时,苏瓷惜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敬佩?同情?惋惜?也许都有吧。
祁南洲突然出声:“值得吗?”
冰神看向他,发现他真的只是困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她微微一笑:“你,倒是很有趣。”
苏瓷惜看着冰神的样子,感觉她好像看出了些什么?感觉到苏瓷惜的视线,冰神转回来说:“福兮祸兮皆是因果,你不必太执着。”
苏瓷惜一愣,这话的意思是······她看了一眼祁南洲,心情有些复杂。
“值不值得,端看你自己的心,你若觉得值得,便是值得,若是觉得不值得,那便不值得。万事随心而已。”冰神包容的看着祁南洲。
祁南洲纯澈的眼神让她想起了自己逝去的爱人,人已经去了,后悔也于事无补了,她不由得又对祁南洲说了一句:“你心思纯净,实属难得,但,”说到这儿,冰神笑了笑,“能否守住这份本心,决定了你将来的命运。”
祁南洲眼波微动,不知道是否理解了冰神话中的深意。
冰神说完便不再看他,她对苏瓷惜说:“虽然我对这万丈红尘已无留恋,但是在我死之前的时光里,我悟出了一套神诀,也算我自己所创神术,想着若无人能继承,实属一大憾事,因此,我在这湖泊里留下了一缕神魂,只待有缘人。”
话说到这份上,苏瓷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冰神是打算把这套神诀传授给自己了,“前辈······”
“不必多言,你打开了禁制,这传承自然是你的,至于他,我这神诀只适合女子修炼,男子是不行的。”
祁南洲倒是没想那么多,“是你的就是你的。”
苏瓷惜笑笑,“既然前辈有意传授,晚辈就不推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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