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玦微微一愣,不料吴老太太会说出这话来,一时竟是无言以对,爷的种,自是跟爷像
再朝自家爷瞧去,那大大的笑,险些闪瞎他的眼,爷当真,很高兴啊。
儿子近在眼前,却不能父子相认,这种滋味儿,是他体会不到,也忍受不了的,所以爷只能是爷。
囡囡一只脚踏进屋儿,便听到吴老太太这开怀大笑,嘴角儿不意外地抽了抽,进屋儿将水放到方桌,这才开口,“奶奶,团子这才两个月,您能看出像韩公子来了,您可真是神眼!啧啧,我怎么瞧不出来?”
囡囡这台拆的,把吴老太太气得不轻,“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在外边跑,能看出啥来?奶奶我可是一天到晚看着团子的,这能一样?韩大老爷都没说什么呢,你倒不乐意了!”
吴老太太白眼儿一翻,气自家囡囡不道儿,当即噘了嘴。
“吴奶奶说的是,我能瞧瞧这跟我长得像的小团子吗?”
一向暗宠囡囡的楚寒烨,头一回临阵倒戈,与吴老太太站在了同一战线。
听楚寒烨这般一说,刚刚还噘着嘴的吴老太太,顿时笑得见眉不见眼,当即爽快答应,“能,怎么不能?别说是看看,抱抱也成!”
一听能抱抱,楚寒烨顿时激动地两眼放光,心道这回来得值了,不仅跟自家小夫人近距离接触了一番,如今竟还能瞧瞧自己的儿子,这是他之前想都没有想过的。
两个月的小娃,小脸还未长开,只能看出那高高的鼻梁的确是随了自己,至于那嘴唇翘的模样却跟囡囡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会儿小团子正在襁褓里睡着,眼睛不曾睁开,瘦瘦小小的一团,看起来软软的,楚寒烨瞧着这小娃,激动地像个孩子,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了。
“怎么样,韩大老爷?是不是像?”吴老太太竟还惦记着这事儿,见楚寒烨瞧了,竟又开口问起来了。
“像,真像”说罢头也不曾转,转口道,“墨玦,咱们走吧。”
那眼睛分明黏在孩子身不曾挪开,脚却是往后退了两步,作势便要转身。
囡囡不明所以,生怕自家言行不当,得罪了两位贵人,一颗心噌一下子提了起来,“韩公子,水我已经端来了,再稍等一等,再稍等一等爹回来了”
囡囡贝齿咬着唇,墨色的瞳仁水汪汪的两丸,分明带着两分恳求和悔意,若不曾见过她刚刚唇枪舌剑怒怼郝虎,这会儿倒像养在深闺不谙世事的小女人了。
然而这份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却是让楚寒烨的心都快化了,强忍住抬手摸摸她的n,楚寒烨艰难地开口,“吴姑娘不必害怕,只是出来久了,未免有些琐事要处理。
那药材的事既是说好了,便没有反悔的道理,咱们已经说定了的,我刚刚听那郝掌柜的意思,你也做得主的,现如今,只等你爹点头,将药材备好,到时银货两讫,你便知我说得是真。”
囡囡微微一愣,暗恼自己在一个陌生人跟前竟露出窘态,忙不迭找补,“那韩公子慢走,小女子这厢,不多留了。”
楚寒烨将她的小心思瞧得明白,脸又忍不住染了笑,“小团子与我有缘,这次来得仓促,未曾准备见面礼,回头,我会让人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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