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一事相求,郝虎的神情才蓦然一肃,这方想到头前儿两人并不是为了听消息而来。
“囡囡,你们是不是碰到什么难事儿了?快说说,只要伯伯能帮得忙”说着说着郝虎有些茫然。
想起他刚给囡囡的银票和碎银,这可是一百多两,平常人家能有多少银钱,平头百姓可能一辈子也见不了这么多银钱哪!
银子都解决不了的事儿,到底是什么事儿
“朝廷药材的征调令快下来了,不过今次征调长换了人,又不知与王家村有何渊源,竟是弃了吴家村的好药材不用,改用他村了,爹身为吴家村的村长,如今如同架在火,难为得很。这会儿求了来,盼着伯伯有什么门路,好解了这燃眉之急。”
囡囡虽面带忧色,然条分缕析,说得甚是明白。
“果真不太好办只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磨推鬼,送礼如何?”郝虎这话说得小心翼翼,不时还拿眼睛瞟一下吴忠信。
见郝虎如此,吴忠信不由苦笑连连,“如今老弟早被磨光了性子,这法子,囡囡用过了,只是,行不通”
“莫不是嫌少?”不怪郝虎怀疑,之前两人的境地,的确不好。
囡囡显然也明白,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次从伯伯这里买的坯布,是为了染出红布来,送给征调长千金的新婚之喜,那布与送给伯伯的那一匹并无差别,更别说,我还答应替征调长夫人治脸,要知道王家村也不过送了只银镯子”
郝虎拧眉沉思片刻,“那征调令的官还有几日出来?”
此事囡囡也不甚清楚,扭头看向吴忠信。
“按照惯例,还有三日。”
郝虎点点头,“既是惯例,怕是朝廷定的,紧凭个人,怕是改不得。照囡囡的说法,那征调长并非是个油盐不进的,个人情由,怕跟咱们想得不一样,这样,我先找人去打听一番。三日三日最晚明天,明天我到吴老弟家一叙!”
虽不说成,然而有这话在,便是急也无法了
父女二人携了银票碎银在袖,出了店门,心沉郁不解,囡囡唯恐自家老爹闷出病来,赶忙开口,“刚在店里竟忘了找郝伯扯些布,奶奶这几日念叨着,要给家里做些新衣。爹,咱们既是得了银子,不如置些东西,想必阿娘心里也是欢喜的。”
见囡囡提起罗凤娟,吴忠信心苦闷却也露出笑来,又道囡囡一个女娃,如今竟自己这个爹强许多,心暗暗惭愧。
强吐一口闷气,“好!咱们去置些东西,说不定明儿个你郝伯伯带来的是好消息呢!”
“爷,那红布竟是夫人染的连那女人的那匹也是夫人送的”想到个因由,墨珏又是尴尬又是难看。
“所以?”楚寒烨皱了皱眉,对墨珏有话说一半的行为甚是不满。
“所以,咱们可能把夫人辛辛苦苦铺的路给毁了”
“那个女人,她敢?!”楚寒烨剑眉微敛,凤眸不怒而威。
墨珏苦笑,“若是爷,她自然不敢,然而夫人无名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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