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发现自己的两手被人用绳子反绑在身后,双脚也是,根本无法动弹。
就连嘴巴,也被一块透明胶布封住了。
她的眉头皱起,发丝散乱在身后,手指使劲了几次,都没办法挣脱开绳子的束缚。
也许是年芨的动作发出了声响,门口这时传来脚步声,下一刻,有人轻轻推开了木门,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来。
她抬起头。
这人的身形十分高大,头发依旧如初见时一般乱糟糟的,像个鸡窝顶在头,衣服难得是整洁的,宽大的裤子穿在身看起来极其不合身。
年芨动了动唇,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见她这副样子,纪配荣在她面前蹲下,粗糙的手指轻轻拍了拍年芨的脸,声音已经不像第一次见面时的温和热心:“你说,纪仰光那个小白眼狼儿会给我多少钱?”
她的眼睛微眯,眸子里渗出冷意。
想到这小妮子回可以凭空让车子停下来的本事,纪配荣多少还是忌惮,他不清楚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想了想,他还是伸手,将年芨嘴的胶带撕开。
她的嘴巴终于得到自由,呼进了几口难闻的空气,越发觉得喉咙干痒。
她仰起头,盯着纪配荣的脸,神色淡然,丝毫没有为人质的胆怯懦弱:“你想干什么呢?”
嗓子还有些哑,年芨轻咳嗽了一声:“你以为你能通过我得到什么?”
纪配荣“啧啧啧”了几声,指腹依旧停留在她脸没有挪开:“这就是小白眼儿狼喜欢的人啊。”
她沉着眸子,不以为然:“你想怎么样呢?”
纪配荣站起身,在不大的空间里慢慢踱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我不想怎样,我就想让小白眼儿狼尝尝难过的滋味。”
“难过?”年芨轻嗤,话语间是深深的嘲讽之意,“你是指纪月凉的死吗?我可是从来没感觉到你有多难过呢。”
“当初她死的时候你不是她的连尸体都不愿意认吗?怎么,现在纪仰光发达了,你就想回来倒打一耙了?表现出一副对自己女儿有多深厚感情的模样?”
她的身后就是冰凉咯背的墙壁,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得死死的,尽管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劣势方,可年芨依旧没有丝毫惧意。
她一字一句,凉幽幽的把话说完:“纪配荣,你能要点脸不?你真的以为纪月凉死了,就没人知道她死的真相了?”
听到这话,纪配荣的身子陡然一震惊。
他回过头来,眼神里满是震惊与惊慌:“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谁?”
年芨只是冷笑,她挪了一下身子,不让两腿发麻:“你别管我是谁,你只需要记住我次跟你说的话,我身边的任何人,都不是你能动得起的。”
“人在做天在看,像你这种人,是要遭天谴的。”
纪配荣气急,几步走了过来伸手就扯住了年芨的头发,用力拽着:“你给我闭嘴臭婆娘!老子怎么样不需要你来管!纪月凉那个死丫头就是被小白眼儿狼害死的!他就得对我负责!”
她的头皮被揪得生疼,也没法儿挣扎,语气却不见得有半分示弱:“是吗?怎么样对你负责呢?随时随地给你数不尽的钱,还得让你时不时捅一刀?”
这是个情绪很容易激动的人,她心里明白,但不得已还是要出言惹怒他。
激将法。
果然,纪配荣眼神一变,手力道陡然加大:“你给老子闭嘴!那些都是小白眼儿狼欠老子的,这些是老子应得的!”
年芨的眼角疼出了眼泪,她没法儿擦拭,只能任由液体从眼眶中滑落下来。
她却不想示弱,跟这种人根本讲不通道理,既然如此,那她还不如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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