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秦巡的开导,如果不是想着自己一定要对手底下的员工负责,纪仰光很有可能,真的会疯。
他的精神太高度集中,又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工作从来都是尽职尽责,和周氏的完美合作形成了双赢的局面,可他还是开心不起来,依旧是每天神色淡漠的重复着班、下班、应酬的生活。
所以他太害怕年芨会再次离去,那种孤独无望的感觉,只要经历过一次就够了,他不想体会第二次。
想到这里,纪仰光的视线无声落在年芨白净的脸,她皮肤很白,因为喝酒脸颊的位置红了一圈,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时不时轻颤两下,衣服也穿的少,跟初见时像极了。
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能一眼就走进他的心里。
年芨,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的身份,反正你不可以离开我。
永远不可以。
他手的力道没来由的加大了许多,前进的步子也迈得越发快。
………
一路飞驰,车子很快开回了蓝泽园。
纪仰光抱着年芨娇小的身子,连按电梯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楼,开门,走进卧室,将手中的人放在床,尽管这一系列的动作他做得行云流水,可他还是觉得一颗心紧张到了嗓子眼。
就今晚吧,他想。
过了今晚,你要是能属于我,以后,是不是就永远不会离开了?
纪仰光俯身帮年芨把鞋子脱掉,然后动作缓慢的,开始解自己身的衣服。
他的神情漠然,眸子里是冰凉的冷意,手动作半分不减,视线紧紧盯着床的人。
………
像是做了一场很久很久的梦。
年芨醒过来,依旧觉得大脑和心口有点闷。
迷迷糊糊的,她隐约想起来自己是喝了酒的。
身下躺着的地方十分柔软,这是哪儿?
年芨想要坐起身来,却浑身使不劲儿。
耳边传来清晰的“啪嗒”声,是有人打开了灯。
有人?
她还没来得及完全睁开眼,忽然察觉胸口一凉,衬衫纽扣正被人解开着。
年芨睁开眼,正对纪仰光黝黑深邃、亮得惊人的眸子。
她喊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醉意,又软又糯:“纪仰光。”
他一顿,似乎也是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醒来,但却还是应着:“我在。”
年芨平躺在床,一头黑发铺在身后,像黑瀑布。
她神色为怔,然后继续说:“你要干嘛?”
纪仰光不语,两只手依旧在仔细的解着她的衣服扣子。
答案显而易见。
年芨的意识这时候才终于回来了一些,她感觉到今晚的他,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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