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利长成了傅家期待的模样,回国后接管傅氏的过程同样平顺而毫无波澜,他肃清了所有老派的党羽,不过几年之间他就将傅氏变成了傅清莳的傅。
父亲起初对他的动作很满意,直到准备让他成家的时候,才发现此时的傅清莳已经不是当初任由他随意毁掉花园的孩子了。
二十年过去了。
他早已在他们忽视的地方,独自长大。
傅清莳从不觉得自己会拥有一个关系亲密的伴侣,他甚至想象不出自己和另一个人同床共枕的样子。
也许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入睡,他就已经在床上吐出来了。
他的疾病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治愈,反而越发根深蒂固。
但这也没有什么。
他想,世界上不幸的事情那么多,他不能每一件都躲过去。
朋友说他是无情无欲的修道高僧。
他只是笑笑没有反驳。
他从很久以前就很少真切地感知到心疼或是喜爱这种情绪,大多数事情都让他乏味。
曾经他喜欢自己种花,后来连花香都让他排斥。
不用工作的时候他会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仿佛为自己放上了一个玻璃罩,将他和整个世界都隔绝开,他觉得这样很好。
他从不需要去深刻的接触别人。
他也不需要别人去帮他打碎他的玻璃罩。
……
第一次遇见连千奈的时候,他只是远远的看见了一个哭得很做作的小姑娘。
他注意到他们身上挂着南江的校徽。
他的故乡就在南江,莫名的,他生出一点细微的同乡情,下意识就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决定要帮他们,也只是为了维护比赛的公平。
他们做的并没有错,也没有要接受惩罚的义务。
第二次再遇见是在某个庆典宴会,那时候他并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台上弹钢琴的红裙少女。
只是纯粹的闻到了,能让他不觉得排斥的气味。
他甚至非常明晰的分辨出了茉莉花香的来源。
当旁边的人向他建议要不要请表演的人过来时,他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这个建议。
他不能将自己的不幸转嫁到别人身上。
他可以生活在玻璃罩里,可不能把别人也一同拉进他的玻璃罩。
那次之后,他开始重新种起了茉莉。
他试图找出同样的茉莉香味。
他把南江的庭院改成了一个茉莉园,这似乎是一个好的预兆,他开始逐渐想要走出他的玻璃罩。
可没有用。
没有一朵茉莉拥有她的味道。
他开始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去留下她的联系方式,他再去找庆典的举办人,可给到却是一个完全不存在的电话号码。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做了一个瑰丽的梦,梦里有一朵茉莉花。
他本以为,自己又要缩回玻璃罩了。
可是陪着爷爷回南江的那天,他又见到她了。
那时应该是高三年级期末考试的时间,可她却和他出现在了同一个音乐教室,心事重重的模样,依旧在弹着钢琴。
她甚至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等到她离开之后,他坐到了钢琴前,同样的位置,他燃了一根烟,企图趋散茉莉的香味,却毫无用处。
渣了大佬的团宠她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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