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让身边的人声张，而是先打量了周炀的这个摊位。
最明显的就是那个“谢绝还价”了，古老也是深知潘家园底细的人，一时觉得这年轻人果然有些意思。
当他将视线投到周炀的摊时，却是一惊：“咦？”
他拿起一个碗，从表面细细打量，面露震惊：“这……这怎么可能？清康熙粉红地珐琅彩开光花卉盌怎么会出现在这？”
可当他翻过来看向碗底时，“周炀造”三个字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可他并没有像之前那些摊主一般，马就面容失色，兴致缺缺。
他用手指摸了摸碗底的字，又轻轻的敲了下碗身在耳边听了听声音。
“这……神奇，实在是神奇……”
古老本来没有胡子，都不禁抓了抓下巴。
他目光又从摊子仔仔细细的再扫了一遍，他瞬间就盯了周炀的那个至尊级鼻烟壶。
“清乾隆御制珐琅彩西洋人物图鼻烟壶……”
他像捧着珍品般，小心翼翼的放在手中打量，之后还拧开盖子嗅了嗅。
之后他只是一直在摇头。
身边的人看着古老这般模样实在是忍不住好奇，问向古老：“老师，这摊的东西，有什么古怪不成？”
古老闻言，笑着看向同样疑惑的其它人，“来！你们看看，这个鼻烟壶有什么门道。不过千万要小心轻拿轻放！”
刚才说话的那人从古老那小心翼翼的接过，放在手中端详。
所谓外行看门道，内行看热闹。
这鼻烟壶在戴副院长看来，不过是一个看起来比较精细的物件儿而已，至少那面画的人挺生动的。
可是在古老身边的这些业内人士手中，那就是完全不一样的光景。
“嘶，做出这物件的人手艺可当真是了不得啊！要不是这底下有签名盖章，我还真走眼了！”
“不错，这造的跟正品怕不是一模一样，从痕迹到做工，点点细节。”
“确实如此，我有幸在国外的博物馆接触过这个物件的正品，可以说确实是一模一样！”
这些人分析得头头是道，但古老脸色却高兴不起来。
哎，看来自己真的不能太早走啊……后继无人矣！
手下这些人感觉自己已经分析透彻，将鼻烟壶递还给了古老。
古老把玩着手中的鼻烟壶，闷声道：“既然已经看完了，你们觉得这鼻烟壶定价应当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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