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过头施礼：“我们小店的老板一心向佛，对出家人向来尊敬，所以为您预备了斋饭，待会儿就送到房内。”
“斋饭？”
“青菜豆腐，西芹腰果，烧茄子，地三鲜，糖醋苦瓜，还有一碗白菜汤。”
道济微微皱咂咂嘴：“小二哥，贫僧一路前来，收妖捉怪十分饥饿，我看可以来一些烧雏鸡烧子鹅，酱猪腊肉松花小肚，晾肉香肠。”
“……”
小二有点傻眼：“可是您是和尚啊？”
“阿弥陀佛，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见得不是荤腥，我吃下的便是素斋。”
“这么厉害……”
小二愣了许久许久，最后慌张地跑出了客房，向着后厨奔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道济双手合十，望向门后的角落：“出来吧，你跟我一路，真以为我察觉不到？”
话音落下，阴影就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湖水，微微泛起波澜。
山瑶低着头现身：“大师，我……我不是故意跟着您的。”
“那你不留在山里修行，跟我来做什么？”
“我自小生于山中，想出来看看人的世界，但又胆子小，请大师不要责怪……”
道济点点头：“坐吧，你想去何处都是你的自由，贫僧不会责怪你的。”
山瑶的眼睛微微一亮：“那大师，您缺侍女吗？我可以做您的侍女，伺候您穿衣吃饭，帮你洗脚沐浴。”
“你……听说过有和尚带侍女的？”
“实不相瞒，您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和尚，我有很多都不太懂。”
道济微微一笑：“你现在已是自由之身，不再被山林束缚，况且众生平等，应该去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
“可是我想跟着大师您……”山瑶脸颊红透，“和尚可以……纳妾吗？”
“……”
道济扶额：“和尚不可近女色，不可有色欲，不能生魔障。”
山瑶有些不信：“可是您不一样也吃肉？既然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那为什么不能娇妾床坐，佛祖心中留呢？”
“呃……这是个问题，”道济挠挠头，“贫僧不近女色，嗯，也许。”
山瑶微微叹了口气：“大师对我有再造之恩，除了跟着您我不知道该到何处而去，若是再回山林，那与当初做妖又有何区别？”
“言之有理，即使如此，那你便先留下好了，等日后若有你机缘，你自可以离去。”
山瑶立刻大喜过望：“多谢大师成全，山瑶一定会伺候好大师您的。”
道济微微点头，心中不禁一叹。
自己这一路走来，遇了三只女妖，还遇了一个仙子。
难道自己此生最大的业障就是色念？
可他没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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