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朱棣和建文帝见面的事情,王霄从未真正相信过朱棣。因为他是皇帝。
世界上疑心病最重的人就是皇帝,对于朱棣来说他唯一的威胁就是建文皇帝。王霄可不知道朱棣究竟是如何想的。
虽然原著中朱棣选择了和解,可这方世界会如何没人知道。王霄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做赌注。
这就是一场冒险的赌博。
王霄在赌自己能赢,因为唯有赢了才能收获到想要的好处。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虽然实情不是如此,王霄是有着自己的诉求。可在孙若微的面前,当然不可能说实话。那样的画岂不是就成傻瓜了。
孙若微默默的看着他“你若死了,我陪你去就是。”
王霄抬手捋着孙若微耳畔的秀发“那可不成,就算是我死了你也要好好的活着。我会在天上祝福你的。”
“别说了!”
孙若微眼眶红红的,声音带着哽咽“这次的事情若是成了,奴儿干都司的那些靖难遗孤们能被解救,那我就嫁给你。”
鸡鸣寺的长廊里,两人相对而坐。
都知道风险很大,可既然是有所述求,那冒风险就是理所应当。
“要相信自己的选择。”
王霄起身拨弄着孙若微的秀发“一切都会好起来。你也会过上幸福的人生。”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本应在鸡鸣寺里的朱棣悄然来到了无锡,准备与建文帝会面。
灵山寺外一处草木茂盛的山岗上,坐在一块大青石上的王霄悠然自得的看着远方的落霞美景。
“太孙不担心吗?”
数百步外就是灵山寺的九层高塔,那里此时已经被锦衣卫重重包围起来。
徐滨看王霄完全不在乎的神色,不由的好奇搭话“不想知道这几位兄弟是谁?”
在王霄的身边围着几个身穿劲装,手持利刃的壮汉。一个个目光凝重,看着王霄犹如在看死人。
“不想知道,反正今天之后从此就是路人。你们别来找我,我也不去找你们。”
徐滨来到王霄身边坐下,拿过酒水倒了杯酒。
“太孙难道就不害怕吗?”
“我有我想要的东西。”王霄侧头看着他“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冒风险是必然的事情。这世上有不劳而获的事情吗?没有啊。”
山上的风挺大,四周草木随着夜风摇曳,乌漆嘛黑的给人带来强烈的压抑感。
端起酒杯在手里端详片刻,王霄又把酒杯放了下来。
“怎么,太孙害怕酒里下毒?”
王霄摆弄着腰畔的玉佩,神色淡然“我有什么好怕的,真正害怕的人是你们才对。”
“太孙何出此言?”
“想成大事不能惜身。我是不在乎,可你们太过在乎建文皇帝。所以说,你们成不了大事。”
徐滨笑呵呵的摆手“太孙误会了,我们不想成什么大事,只想让那些受苦的人活着回来。”
王霄不再说话,安静的坐在石头上看着远方的夜景。
没有地面上的人造灯光,没有被污染的空气。夜空纯净的仿佛繁星触手可及。
“太孙,你以后会成为一个好皇帝吗?”
比起王霄的清闲来说,徐滨他们却是紧张万分。
因为多年来他们对朱棣的印象就是凶神恶煞,为了达成目的不折手段。现在建文帝跑去和朱棣亲自见面,如此自投罗网简直就是把洗干净的脖子递到朱棣的刀子前面,还笑呵呵的对朱棣比划下刀的位置。
建文皇帝是这些靖难遗孤们的精神支柱。失去父母亲人之后,他们早已经没有了可以依靠的大树。多年的东躲西藏与立誓报仇,支持他们心中信念的就只剩下了建文皇帝。
时光流逝,斗转星移。
不知不觉之间,夜色逐渐消散,东方天边已然亮起了鱼肚白。
“人出来了!”
拿着单筒望远镜的徐滨看到朱棣与建文皇帝分批离开,一颗悬了一整夜的心终于是能够放下来。
躺着看夜空的王霄起身拍打衣服上的草屑,仰头看着天上的星光“你说,将来会不会有一天,人可以上到星星上面去。”
“呵呵呵~~~”
徐滨笑着摇头“古籍有载,天上繁星与金乌所化的太阳一样,炽热如火。如果真有人上去了,那岂不是会被烧死。”
王霄双臂环抱缓缓点头,对徐滨的话表示认同。随后他又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那我们就晚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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