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闻言皆是一怔,彼茨对望一眼,齐齐的一拍桌子,“妙啊!”
喝醉酒的男人向来是随心所,更何况还有另外的九个醉酒的男人起哄怂恿。不用人发令组织,当下就在长乐楼里忙活起来。
古人需要祭祀的时候比较多,香烛黄纸这种东西属于家中常备,至于公鸡酒楼里也不缺,在后院里面就养着几只。
长乐楼宽敞大堂被清空,最大的那张仙桌子被抬了过来,摆上蜡烛香炉,后厨里找来的猪头、整鸡、糕点、果品一鼓脑儿的摆上去。
李继勋引燃一叠黄纸一股脑儿的丢尽火盆里,赵匡胤抽出障刀随手削掉鸡头,虽然没有了脑袋,那公鸡的五彩双翅仍旧扑闪个不停,他干脆把鸡脖子塞进就坛子里面。
之后赵匡胤把不再扑腾的鸡丢到一旁,十人各自抽炼子,在指头上挨个的放血,待他们都放完了,回过头了来看了徐羡,“知闲该你了!”
徐羡指着自己鼻子道:“也有我的份?”
“当然有你的份,没听见刚才是十一个人吗?你这是不愿意,还是真的瞧不起咱们。”
“愿意!愿意!这是弟的荣幸……”徐羡话没完他的胳膊已经被拉了过去,指头上接着就被割了一刀,殷红的鲜血从指头上渗出来,吧嗒一声滴落在酒坛子里。
众人各自拿了黑陶碗在手里捧在前,最年长的李继勋上前端起酒坛子,稍稍倾斜坛口,红色的酒水便流了出来,挨个的给众人斟满。
“皇后土为证,今我兄弟十一人在此结为义社兄弟,我李继勋歃血起誓愿与其他兄弟守望相助、彼此帮扶,如若违背人人共诛之!”
“皇后土为证,今我兄弟十一人在此结为义社兄弟,我韩重赟歃血起誓……”
众人挨个指发誓,将手中的血酒一扣饮尽把黑陶碗在地上摔个粉碎而后朝着供桌一连三拜,这才大笑着起,彼此拱手见礼。
“兄长!”
“兄弟!”
别人都是有兄有弟的,唯有李继勋和徐羡不同,可李继勋见了谁都要叫老弟,徐羡则是反过来,见了谁都要叫老哥。
嘴上吃点亏不算什么,关键是未来有大便宜,在五六年后就是这个团伙借着掌控的军把赵匡胤推上皇位,其中混得最烂的人也是个节度使。
看着他们不停从柜台后面抱酒坛子出来,徐羡也不介意,跟一个节度使比起来,几坛子酒又值什么,想想以后被人令公、令公的称呼,心里就比三伏喝了冰水还痛快。
反正不要钱,众人毫无顾忌的推杯换盏,跟掉在零食堆里的童没什么区别。作为年龄最的那人,徐羡少不得的要挨个给人敬酒,也少不得被挨个的灌酒,他有生以来头一次体会什么叫喝断片。
兴许征途紧张劳累,又或者是昨夜里太尽兴,徐羡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还做个了甜美的好梦。
“丽英……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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