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门外亮起红灯,梁珩煜在医院走廊里焦急地踱步。
离开医院后,原本他打算去寻找梁暖暖,但还未启动汽车就接到沈凤仪打来的电话。
事发紧急,梁老爷子被迅速推进手术室,医生的初步判断是由于情绪激动导致脑部出血。
此刻梁珩煜面色凝重,内心如同在烈火中焚烧,他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散播谣言的幕后之人暂未查到,望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梁珩煜暗自发誓他一定不会轻饶事情的始作俑者。
手术进行到后半夜,主刀医生突然从手术室里走出来,他一边擦着汗水一边走向梁珩煜。
“梁先生,您父亲的手术很成功,但目前还没度过危险期,而且很有可能会长时间昏迷,希望您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医生的话,梁珩煜原本凝重的面孔蓦然变的阴骘,幽冷的眼眸盯着医生,焦虑重重地问:“医生,你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是什么意思?”
医生叹了口气,神情带着遗憾说:“梁先生坦白说,能将您父亲抢救回来,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但他的脑损伤是不可逆的,我的意思是您父亲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最后三个字像一记重锤击打在梁珩煜的心头,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医生,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实在是出乎意料。
白天父亲入院后,医生只是说梁老爷子目前需要静养,不能再因任何事情动怒,但才过去几个小时病情便急转直下。
这时一旁的沈凤仪也忧虑的说:“怎么会这样啊,爸爸平时身体那么硬朗!”
陪在梁珩煜身边的高雅澜也借机插话道:“再硬朗的身体也经不住精神刺激啊!还不是那个女人惹的祸,不但身世见不得人,自己也行为不检点……”
“够了!”梁珩煜突然打断高雅澜的话,目光如炬地盯着她说:“我警告你,不要对任何人含沙射影,这是我们梁家的事,轮不到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遭到训斥的高雅澜一脸愤慨,狠狠的瞪了梁珩煜一眼,握紧手上的皮包转身而去。
沈凤仪漫不经心地瞥着高雅澜远去的身影,连忙向前宽慰梁珩煜:“好了珩煜,雅澜也只是担心爸爸的病情,你不要太生气了,医生也只是说有可能,我相信爸爸一定会醒过来的!”
这时梁老爷子被推出手术室,梁珩煜望着沉睡不醒的父亲,焦急的心像一根麻花拧成一团。
随后,梁老爷子由于刚做完手术,只能暂时被送入重症监护室,这一夜攸关生死。
手术已经结束,沈凤仪又在医院里坐了一会儿也先行回家,唯独剩下梁珩煜独自站在医院走廊里。
父亲的病况已是既定事实,此刻他又担心起梁暖暖,自从被梁老爷子赶出病房后,她已经足足失联了几个小时。
梁珩煜走到宝儿的病房,依然没有看到梁暖暖的身影。
大脑一片纷乱,梁珩煜懊恼地抓着头发,他拿起电话联络梁暖暖,但却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无奈之下,他只好将梁老爷子的病情,以短信的方式告知梁暖暖。
第二天清晨,梁珩煜正在宝儿的病房里陪床,隐约听到停在门口的脚步声。
他蓦然睁开困顿的双眼,随后看到梁暖暖推门而入的身影。
“暖暖,昨晚你去哪里了,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甚至你连宝儿也不管了!”梁珩煜面色焦急,带着一丝嗔怪握住梁暖暖的双臂。
看到梁珩煜在病房里,梁暖暖有些惊讶,听到责怪的话语,更是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她没有作声,默默的推开梁珩煜的手,憔悴的脸颊满是疲倦和沉重,望着仍在熟睡的宝儿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不说话?你无言以对是不是?昨天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一起面对,你怎么可以这么任性一走就是一夜?”没有收到回应,梁珩煜再次恼火的握住梁暖暖的肩膀。
梁暖暖狠狠咬唇,眸色忧伤地说道:“对不起,我昨晚在外面走了一夜,爷爷要把我赶出梁家,我一直在思考接下来要去哪里,但你放心,我永远不会丢下宝儿的。”
听到她的话,梁珩煜将双手放下,他心知梁暖暖内心委屈而没有着落。
其实他并没有责怪梁暖暖,只是出于对她的担忧才忍不住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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