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语中柔和,但是字里行间没有一丝妥协的机会。
尚斐染眉头轻蹙,自古以来长幼尊卑,世袭制长子为大,确实没出现过特殊情况。
但是,规矩是人定的不是吗?
“帝位,不是还有阿桀么?”
“胡闹!”
君杳忽然怒了,“自古以来老祖宗传来下的规矩,岂能由你说改就改。”
见似乎有些言语过激,旋即君杳话锋一转,继续柔声道:“佛莲那边我也跟她打过招呼了,她是个聪明的丫头,知道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人不能惦记,这一点,她倒是比你看得开。”
尚斐染一愣,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与佛莲达成了协议?
他疑惑地抬眼,耳边嗡嗡声骤响,只听君杳说道:“阿桀也对我说了,他中意佛莲很久,你是长兄,又得了帝位,就让与他吧。”
“轰”
一瞬间,仿佛九天之上雷霆满布,咔嚓地打了一道巨雷,尚斐染眉心一痛,莫名有些头昏脑涨的。
他迷糊地走到一旁,还险些摔了。
这茶,还自带眩晕效果么……
“母亲,这事非同小可,您不觉得该跟莲儿商量一下吗?”
尚斐染忍住指尖的颤抖,掀开茶盖瞧了瞧,一两片雪顶嫩蕊叶,并没看出异常来。
那么,就是他心绪不宁了?
但佛莲毕竟不是物品,怎么说让就让,况且以尚斐桀的性子,从前倒还好些,如今却是有些看不透,就更不能把佛莲交到他手中了!
再者,以佛莲的性子,是说让就听的人么?
“佛莲那边我会去说,你这边只需要操心国事便可。”
顿了顿,君杳凝重道:“锡王妃风满月的事没有处理好,齐王要为了她与我们开战,你处理一下尽量避免开战,看他们有什么要求,能答应便答应了。”
“儿臣知道了。”
尚斐染屏息暗暗攥紧了掌心,而后低头应了下来。
纵使心中不悦,也不能违了君杳。
……
这边佛莲回了房间,刚坐在床榻上脱了履云靴,却猛地将靴子冲着上方的横梁脱手一甩!
“谁家小贼!”
佛莲眼角莫名一抽,差点跳了起来,她将另一只靴子握在手中,随手就要再甩出去。
“这次警惕性倒是有些差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从上方飘了下来,稳稳的落在佛莲眼前,手中正握着她先前扔出去的小靴子。
尚斐桀带着笑意,像是轻燕一样杵在佛莲面前。
不请自来。
“是你。”
佛莲一副毫无意外的模样,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
她转过了身放下了手中的靴子,而后伸手揉在了脚丫上,走了这么远,脚丫都被挤变形了,也不知道第二天会不会肿。
不过,尚斐桀既然会来,想必是跟君杳达成了某种协议?
君杳终于要把手伸到这里来了吗?
佛莲心中略微不悦,她睨了一眼尚斐桀手中的另一只靴子,随后将身旁的靴子随手一扔,扔进了脏桶中。
“这只不要了。”
顿了顿,佛莲又说道:“那只也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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