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
“若水!”
我顺着光线照在地上的位置躺了过去,浑身都没有了力气,呼吸有些急促,一直在喘气,意识渐渐模糊时,我好想胡乱的抓到了什么,手感软软的,有些温热,我歪头看过去,是任肖衡握住了我的手。
当我喘出最后一口大气时,眼前也开始一片漆黑。
太阳的光线,照在人的身上确实很暖,但那不是属于我的,我想将它留住,但它却连最后的一丝温热都不曾留给我。
晕倒后,我昏昏欲睡着,虽然浑身无力,但还有些模糊的意识。
任肖衡带着师父和玖夜来到了昨日的客栈,将我放在了塌上。
“把这服药熬好了喂她喝下。”师父递给任肖衡一副中药,药包鼓鼓的,隐隐的就可以闻到一股苦涩的草药味。
任肖衡拿过药包,看着它愣了几秒。
“我来吧。”北斋一把将任肖衡手里的药包拿了出去。
任肖衡低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心,低声道:“你说,毒药到底是苦的,还是甜的。”
“大抵是苦的吧。”师父坐在桌边,倒了一杯新沏好的碧螺春。
“既然毒药是苦的,那为何还要吃它来缓解自身的痛苦呢,这……难道不是自相矛盾吗。”任肖衡放下手,意味深长的看着坐在一旁喝茶的师父。
“可我们都是在痛苦里重生,难道不是吗。”一旁的玖夜看不下去,一把拉住任肖衡,往他那处拽了拽。
任肖衡不语,看着师父没有想理她的意思,又自嘲的笑了一声。
他慢步走到了我的塌边,将我的手握住,下巴靠在了我手的背面,眼里似有怜惜之态。
过了好一段时间,屋子里都没有人在说话,直到北斋端着熬好的汤药上了来。
“吹吹再喂,刚熬好,会烫。”北斋将汤药递给任肖衡。
任肖衡从碗里摇了一勺,放到嘴边吹了吹,忽然大惊失措:“这药?”
“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救你性命的解药,才是这世间最可怕的毒药。”师父将杯中最后一口茶饮了下去,起身走了过来。
北斋见状,坐在塌边将我扶坐了起,师父沉稳的一勺一少的将汤药喂我喝下,直到我再次醒来,恢复了意识。
“咳咳咳……”苦药的味道瞬间在嘴里蔓延开,药渣粘在我的嗓子边,一瞬间就忍不住的剧烈咳嗽了起来。
北斋连忙拍了拍我的背。
大概五六声后,我的身子开始有些燥热,我喘了口气,靠在了北斋的身上,看向面前的师父,他戴着面具,无比会让看到的人对他心生恐惧。
我知道,黑袍使在外是不能轻易摘下面具的。
“好些就行。”师父抬手,变出了一颗我平日在江陵时会定时吃的丹药,递给了我,我看到后,二话不说的就拿了过来,刚要吞下,任肖衡就立刻走了过来,一把将我手里的丹药抢走。
“你干嘛?”我焦急的问道,那颗丹药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如同续命的药引一般,缺了它,我喝再多的汤药也都是于事无补的。
“我……”任肖衡刚要说话,师父就一掌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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