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盛京第一才女方如兰赢得诗会头彩,却拒绝了奖品,而是向作为评审的容珏提了个问题,只要一个答案作为奖赏。
她才学第一,容貌不俗,品行亦俱佳,自是京中万千世族贵子的为妻首选。
但为何平南侯府欲与她议亲却被容珏拒绝。
容珏当时只说一句:“非动心者不碰,非入心者不娶。”
想起这件早已传遍天下之事。
何知县笑一滞,杯中之酒差点溢出来,尴尬笑道:“是下官一时失虑了,”说过,又不由问道:“不知世子现在可有找到心动之人?”
容珏置杯叩桌,清脆之声微响:“不曾。”他干脆道。
“那可真是可惜了。”
何知县面带惋惜之色,赶忙饮尽杯中酒,放于桌,施礼道:“下官想起酒窖内还有一坛藏了数年的女儿红,下官亲自去取来给您赔罪。”
说完,待容珏点了头,便匆匆穿过院子离去。
长长的走廊上,木栏精雕,栏外茶花开得热烈,红似团火,烧灼人心。
“大人,如何了?”孔县丞从厅中走出,在他身后询问道。
何知县一掌攥住身前木栏,眼里狠意溢出,与那红艳茶花相映,异常狰狞:“他果然和转运使有勾结!”
孔县丞一惊,望着他:“大人确定?”
木栏雕纹硬硌,压指而泛白,何知县一字一字咬牙道:“他亲口所说还能有假,非动心者不碰,非入心者不娶,那昨日思茶楼里面咱们见的是鬼不成,刚才又承认至今没有动心之人,既无动心之人,昨日他和慕清颜暧昧而贴,共箸而食,怕真就不是情难自禁之举了,既然他对慕清颜无意,除了他有意与安抚使勾结,怎么会对安抚使的嫡女做出如此举动!”
他越说越气,猛地转身盯向孔县丞:“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珏世子想动江州,但孤掌难鸣,再加上安抚使一直想插手江州,两人一拍即合,如今他珏世子对慕清颜的特殊对待,全是在取信于安抚使,这世上最牢靠的关系,莫过于父子,其次,翁婿,若非昨日被我们无意撞见那一幕,江州什么时候换了主子都不知道!”
孔县丞听得目瞪口呆,只觉何知县没去说书真是有些可惜。
何知县说得倒是头头是道,但他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正思索间,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衙役从前面大堂的方向跑过来。
何知县负手,扭头看着那衙役,抿唇不耐,孔县丞皱眉开口:“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
那衙役一个急顿住身,来不及喘气跪在地上,手指着大堂的方向:“大人,出,出事了!”
……
蓝天碧空,红日半挂,灿芒照身不灼人,乡间小径上一道人影却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脚下一瘸一拐。
那人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书生长袍,面容白净,背上背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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